第二天,我像是沒事兒人一樣,起來刷牙洗臉。
老彪還算好的,就被我在肚子上砸了一拳,疼了半晚上,現在可算是緩過來了。
小平頭就比較慘,被我踹的滿頭流血,現在頭上還纏著紗布呢。
不過最慘的是那社會青年,他整個臉都腫了,臉上也不知塗著什麼消腫的藥水,看起來
又狼狽又滑稽。
現在,他們看我的眼神,已經和昨天不一樣了。
尤其是這個社會青年,現在眼中充滿了畏懼。
我心裏冷笑一聲,這才哪兒到哪兒啊,爺們兒跟你慢慢玩兒就是了。
“放飯啦。”不多時,隨著獄警的聲音,早飯被推了過來。
今天的早飯還算不錯,難得有油條和麻花,喝的則是豆漿。每個人還有個茶葉蛋。
這差不多一周能輪到這樣一次改善。
他們每個人都把早飯領完之後,我靠牆做著,懶洋洋的道:“我的呢?”
社會青年趕緊把我那份兒給遞了過來。
獄長的待遇就是不一樣,我這份兒裏麵居然是肉餅和鮮牛奶。
我沒著急吃,而是故意看了這社會青年一眼:“來,我看看你吃的什麼?”
社會青年把自己的餐盤遞給我,諂媚的笑道:“淩哥,不是什麼好東西……”
“啪!”
我上去就是一巴掌:“你他媽不想活了?說我不是好東西?”
“沒有沒有,我說這早飯呢。”社會青年趕忙道。
“喔,那我錯怪你了唄?”我說著,抬手又一巴掌,結果弄了我滿手的藥水。
社會青年欲哭無淚:“沒有,我沒這個意思……”
我隨便在旁邊不知道誰的被子上蹭了兩下,又一巴掌抽到這貨臉上:“那你什麼意思?”
“我沒意思……”
我上去又是一巴掌。
“沒意思是什麼意思?”
社會青年直接給我跪下了:“淩哥,您就給條活路吧?您能不能別打我了?”
“不打呀,不打也行。”我搶過社會青年的餐盤,“那這飯你就先別吃了,來樂嗬樂嗬,給兄弟們跳個舞。”
社會青年還是挺聽話的,好像以前沒少挨過練,熟練的跳起舞來。
“你他娘的!”我抬手把他的豆漿潑在他身上,“誰讓你穿著衣服跳的?把你衣服脫了!”
“哎,哎。”
社會青年於是脫得淨光淨,繼續開始跳舞。
他一個大男人,脫光了跳舞當然特別膈應人,我看了一眼,就有點吃不下飯了。
我看了看別人,大部分也都是低著頭在吃飯,盡量避免看到眼前這惡心的一幕。
我眼珠一轉,故意罵道:“你們他娘的還是人嗎?這兄弟給咱們跳舞助興,你們怎麼看都不看啊,都不給麵子啊?都給老子抬頭看!”
一群人立刻又把頭抬了起來。
尖嘴猴腮蹭到我身邊,陪笑道:“淩哥,我就甭看了吧,昨兒是他們鬧事兒,我對您那還是絕對忠誠的。”
我看著尖嘴猴腮,也笑道:“你忠誠啊?”
尖嘴猴腮連連點頭。
我也點點頭:“既然這樣,那你就別看了,一起跳吧。”
“啊?”尖嘴猴腮的臉頓時耷拉下來。
“別怪我啊兄弟。”我語重心長的道,“我本來想對你們好點兒的,但是有人好像覺得不自在,非得讓我狠一點兒。”
說著,我把頭轉向小平頭和老彪,兩個都不約而同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