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頭錘,更是撞的我腦子裏嗡嗡作響。
光頭男咧嘴笑道:“你再牛逼啊,你再不服啊?告訴你,到了這地方,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
還不等他說完,我撲倒在他身上,一張嘴就咬住了他的脖子。
也不知道他多久沒洗澡了,脖子裏一股腥鹹的味道。但到了這時候,我已經不在乎了,我必須給他玩兒個狠的!
“呃……”被我咬住脖子,光頭男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了,隻有瘋狂的敲打著的我腦袋和後背,用膝蓋撞我的肚子。
我隻覺得肋骨簡直要被這貨給撞裂開了,但是卻始終沒有鬆口。
我知道,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我現在鬆口才是徹底的自尋死路。
不多時,我感覺到光頭男的脖子已經被我咬破,鮮血順著我的嘴角流淌下來。
那群犯人們嚇壞了,也不敢再過來打我,反而一個個像是躲避惡魔一樣,離我老遠。
過了大概兩分鍾,光頭男的掙紮終於逐漸停止。而這時候,號房的門也被人打開,我隻覺得身後一股勁風。
“嘭!”
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腦袋上就挨了一棍。
這一棍打的我頭暈眼花,讓我不得不鬆開嘴,躺倒在了旁邊。
這時我才看清楚,打我的是一個獄警。獄警把我放倒之後,又問旁邊的光頭男:“徐誌廣,你怎麼樣了?”
光頭早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隻是驚恐的瞪著我。
獄警擺了擺手,告訴隨他而來的幾個警員:“趕緊把這貨送去讓王大夫看看。”
隨後,獄警狠狠踢了我一腳:“不聽話是吧?打架是吧?行,關你三天的小黑屋!”
說完,兩個警員也把我架起來,拎出了號房。
哎,這就是獄長的好處啊,打架了獄警能把獄長送去看醫生,而我……直接就關禁閉室了。
禁閉室的大門是個十幾厘米厚的鋼板門,連玻璃都沒有,隔音效果特別好。關上以後,根本聽不見外麵的聲音。
整個禁閉室大概也就三四平米,跟個廁所差不多大,頭頂連個燈都沒有,整個空間都像是個黑暗的深淵。也就房頂有個換氣扇從那裏麵等透出微弱的光來。
透過那點兒光,我大概可以看清,房間裏麵還有個特大的蹲便器,這玩意至少占了三分之一的麵積。
換句話說,我在禁閉室隻能蹲著或者站著,想要睡覺,要麼就蹲著睡,要麼就把腿伸到那大號蹲便裏頭。
這小屋也不知是誰琢磨出來的,這也太損了。
其實外部條件也不是最可怕的,最關鍵是沒有聲音。一個人在一個完全黑暗的環境裏呆上一天,沒有任何人交流,也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做……在這種情況下,心理素質不好的一天半可能就崩潰了。
我還算是不錯,因為我從中學時代開始就已經逐漸學著忍受孤獨了。沒有人理我,我就自己想一些好玩兒好笑的事兒。但是漸漸的我就忍受不了了,我開始害怕,覺得渾身發冷,好像自己被全世界遺棄了一樣。
我大聲的唱歌,企圖驅散這種感覺,但是回響在房間裏的聲音卻讓這種孤獨感如同幾何般的增長。
最後,我終於忍不住,大聲咆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