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好奇著甯月要說出甚麽樣的話來。
“你說吧!”沈奉天瞧了甯月兩眼,跟大家一樣好奇在這個節骨眼上,一個梳著兩根辮子的年輕小姑娘會要說出甚麽來。
“是的,老爺,”甯月望了一眼被沈文楊護著的纖纖,然後說道:“我雖沒親眼看見纖纖偷紅寶石項鏈,但我親眼看見她從老爺的書房走出來。”
“甚麽!”纖纖一聲低呼。
想不到甯月竟是要來指證纖纖,沈文楊一時之間也亂了,情急之下,他好不容易擠出清晰的思緒,質問甯月:“甯月,你別亂說,你來我們沈家不過多久,沈家上下這麽多的人,你全都認識了?”
“少爺,我可能不認識全部的人,但是因為纖纖年紀與我相差不遠,也同我一樣是新來不久的,所以我們兩個很快就混熟了。”甯月振振有詞地說,而且舉出了兩個十分合理的理由。
抓不到甯月話裏的錯處,沈文楊隻好低頭問纖纖:“是這樣的嗎?”
纖纖默默地點了點頭。
沈文楊抬起頭,再問:“你確定你沒有看錯?那個由書房出來的人,你如何確定她是纖纖?”
“絕對不會看錯!我肯定那個人就是她。”甯月說得斬釘截鐵。“那時我正經過通往起居室的過道上,那裏離書房的門不遠。”
沈家的人全都知道事實如此,因此沈文楊再度無言了。
此時的纖纖聽著沈文楊和甯月的對話,早已是淚如泉湧,她痛心地說:“甯月,我們不是好朋友嗎?你為什麽要冤枉我?我並沒有到過老爺的書房呀!”
甯月凜然的望著纖纖,說道:“纖纖,你為什麽要說謊?你為什麽要偷東西?我當初以為你是一個單純善良的人女孩,身世和我一樣可憐,所以和才你走得比其他人近些,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我錯認你了。”
纖纖哭著搖頭,卻是說不出話來了。
甯月轉過頭去,對著沈奉天說道:“老爺,那個時候因為我實在是太擔心施夫人的情況了,所以沒有多想。假使那時候我有多細想一想,或許就能馬上抓住纖纖,也不用弄到今晚這個局麵了,還請老爺恕罪!”
沈奉天揮了揮手,表示不怪她。
“你說謊!你說謊!”纖纖彷佛用盡了最後一絲的力氣哭喊。
無力感從沈文楊的心中油然而生,眼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纖纖,他要怎麽幫她辯護?此時此刻,任沈文楊再聰明冷靜,他也不知所措起來了。所以,沈文楊隻好再次重申:“甯月,假設纖纖真的從老爺房裏出來,你也不能證明她偷了項鏈,你沒有親眼看到她偷項鏈。”
“但是,我看到纖纖懷裏抱了一個木頭盒子,方才秋露姐姐拿著那珠寶盒進來時,我才發現那盒子和纖纖那時懷裏抱著的盒子是一模一樣的。”
“你怎麽會看得這麽清楚?當時你並不是在纖纖的身邊,盡管過道離書房門口不遠,但這珠寶盒隻是一件小東西。”沈文楊質疑的問。
“我的眼力非常好,遠方的東西我都能看得清楚。”甯月說。
“你能讓我測試你的眼力嗎?”沈文楊決定孤注一擲了。
“少爺盡管一試。”甯月非常有自信。
沈文楊望向沈奉天,目的是在詢問沈奉天的意思,沈奉天雙手一攤,將背靠進沙發裏,左腳翹到右腳上,意思是“你就盡管試吧!”
“那好,”沈文楊問甯月:“你識字嗎?”
“在孤兒院裏的時候,牧師教過我認字,若蘭小姐搬回京城裏以後,我也寫過幾封簡單的信給若蘭小姐,所以一些簡單的字我是認得的。”
於是,沈文楊叫人拿紙筆過來,轉過身背對著甯月,在紙上寫了個字,寫完後對半折起,然後叫人拿到客廳大門處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