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應該啊?他總有親戚姐妹之類的吧?再不濟也得找個徒弟將他的這門兒手藝給傳下去啊!”
顏正陽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總感覺這王慶在隱瞞著什麼一樣。
“那人向來是獨來獨往,未曾看見身邊跟著人。”
王慶扶了扶腦袋上的烏紗帽,滿臉無奈。
顏如伶在旁邊聽了半天,心中腹誹不已。
既然點心沒了想要買配方,那個吳郡守為什麼不早早的就讓王縣令買下來?
等到人死了又在這裏後悔。
是不是傻?
而且如果這人隻是一個普通的行腳商人,他又為什麼會在幾名捕快的看管下被殺?
“那這事該如何處理?”
顏正陽攤了攤手,他其實並不想摻和這趟渾水。
隻要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出這事兒處處蹊蹺。
但是如果在已經知曉此事的情況下還不問不管,按照那吳郡守的脾性,他顏正陽這個縣丞估計就快到頭了。
“這件事說簡單,也不簡單,說難,也不難。”
“隻需要弄清楚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一切就都好辦了!”
王慶咬了咬牙。
一個處理不好,他的烏紗帽是穩穩的掉,說不定還少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然而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
“說了那麼多,問題是此事與我何幹?”
顏正陽冷笑兩聲,他可沒忘記之前這王慶跟他兒子王任知聯手壓他一頭的事兒。
如今又好聲好語的將他叫過來趟這趟渾水。
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你......!”
王慶臉色一沉,剛想發火,而後像是意識到現在的情形是對他不利,隻好將心底裏麵那股不爽強行壓下去。
“這樣!事成之後,這個數!”
他伸出五根手指頭,滿臉肉痛的晃了晃。
“成交!不過我需要十天的時間!而且我隻負責調查此事,其餘事情不可再找我!”
顏正陽眼睛微微眯了眯,沒人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
“不行!最多隻有七天!”
王慶急道。
“也罷,七天就七天,不過我不希望背後有人約束!”
顏正陽擺了擺手,示意顏如伶準備回複了。
“行!”
王慶聞言,也沒再多說什麼,而是歎了口氣,命人將地上的屍體給抬進衙門後方的一件小屋子中。
兩人之間的對話,其餘人都沒怎麼聽懂,包括顏如伶,也是雲裏霧裏。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家爹爹要答應那個王縣令,以及王縣令為什麼要找自己爹爹來處理這件事。
她有預感,這事從頭到尾很有可能都是王縣令胡扯的。
畢竟其中可疑的地方太多了。
她才不相信那個死胖子的話呢!
......
回府的路上,顏正陽背著雙手,迎著清晨的曙光,走在最前麵。
李三木這回直接將大刀提在手上,免得又出現之前暗殺的情況。
挎在腰間有點不方便,索性幹脆就提著,以防萬一。
“大小姐,是不是不理解剛才的事兒?”
李三木對顏如伶笑了笑。
“對啊,李伯,我實在搞不懂,這件事明明很古怪,為什麼爹爹還要摻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