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穿著樸素的百姓圍著一張告示嘰嘰喳喳的討論著,這張告示上寫的是邪教招侍女,需要膽子大,貌不醜,有做好隨時會死的心理準備,月錢好說,年紀不超過雙十。
如果這換做是其他歪門邪派的告示恐怕早就被官府的人被撕了,但是唯獨邪教他們現在還不敢,因為暫時還惹不起,不過別的歪門邪派也不會這麼正經的貼告示招人……
“又有侍女死了啊!這都多少次了?”
“都說伴君如伴虎,這君王還不敵邪皇可怕!”
“是啊,誰敢去服侍邪皇啊?簡直是不要命了!”
“聽說皇帝還下令了,若是有誰能夠鏟除邪教殺掉邪皇,封王加爵前途無量啊!”
“別想了,反正不會是咱們。”
邪教,一個無惡不作的宗教,沒有花哨的名字,就叫邪教,百姓口中的邪皇則是邪教教主,這個邪皇有點特別,她是一個女子,但她的危險程度比所有惡人加起來還要恐怖,令人聞之色變,至於這邪皇到底什麼模樣他們就都不知道了。
傳說她憑空出現,一來便讓周遭惡人全部歸順。
傳說她嗜好殺人,服侍她的侍女幾乎都撐不過七天。
傳說她武藝高強,上至朝廷下至江湖無一人是她對手。
而勾月峰頂便是邪教。
大約二三十來人半跪在大殿之上,一道玉珠串成的流蘇屏障立在台階中央,正好擋去了底下人的目光,在流蘇屏障兩旁,兩個身著一黑一白的戴著鬼臉麵具,身材玲瓏窈窕的女子直直的站著。
在流蘇屏障之後,沒有莊嚴的王座,而是一個軟榻。
軟榻上側臥著一個黑裙女子,她長發如墨,膚若凝脂,黛眉細長,幽深的深棕色眼眸低垂著,長但卻不是那麼濃密的睫毛隨著眼皮的眨動而輕顫,沒什麼血色的嘴唇輕輕抿著。
她的五官分開來看並不是特別出眾,但合在一張臉上卻讓人怎麼看怎麼覺得舒心,看上去毫無攻擊力。
她一隻手撐著腦袋,露出一截皮膚近乎透明的手臂,幾乎可以看清她手臂上每一根血管,讓人看著都忍不住心生寒意,不禁想象她那被立領遮住的脖子是不是也是那般可怕。
“教主,朝廷那邊的人傳來消息,說是打完勝仗的護國將軍馬上就要回來了,並且皇帝極有可能派他來攻打我教,請教主明示,屬下等人該如何回應。”
內奸,這是個很可恥的職業,但任何地方,任何時候都不缺。
黑裙女子輕笑一聲,慢慢道:“讓她們無需驚慌,朝廷又不是第一次派兵,護國將軍?難道本座還擋不住?”
“教主所向披靡!教主無人能敵!”
底下的二三十來個頭目立馬齊聲喊著。
從黑裙女子現身開始,她就無一敗績,無論是什麼人都無法打過她,但她明明沒有絲毫內力,也不會輕功。
這世上有沒有神,教眾不知道,但在他們心裏。
她,就是神!
“墨,你和白先回去吧,別被皇帝發現了。”
每月十五,無論她有沒有事要說,邪教的中心人物必須來這裏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