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七七又中了降頭,危在旦夕,但是,又不敢給我們打電話,怕我們責怪她,所以,就給自己的姐姐馬大芳發了求救郵件。因為馬大芳的前夫是越南人,對降頭術有一定的了解,而馬大芳的蠱術本身也比馬七七高不少,馬七七以為找她肯定能救出守白守玉。
結果她萬萬沒想到,我和樊守會在飛機上遇到馬大芳。
馬大芳又是個大嘴巴,所以,沒說幾句話,就把所有的事情向我們交代了。
樊守聽完她的話,凝眉沉思,而我急的哭了起來,“守白守玉……”
我雖然看過蠱術秘籍,但是,對於什麼降頭術,是一點都不懂啊!還有樊守,他也是一樣的,這樣,我們還能在當地的降頭師手中,救出孩子們嗎?
我現在不怪馬七七和鄭雲凱,而是怪我自己不該把孩子托付給他們保護了。
可當時那種情形下,我不得不這麼安排啊!
“碧落妹子,對不起啊,我家七七她太衝動了,沒把你們的孩子看好。”馬大芳愧疚的看向我,朝我道歉道。
按照輩分來說,我和樊守的孩子,是鄭雲凱的侄子,而樊守又是馬七七的師傅,所以,自從知道馬金和馬山寨的人都是汪洋害死的之後,他們夫妻倆個就對我和樊守很恭敬,處處幫我們,感情也漸漸升溫。
所以,我知道馬七七是真的不是故意的,也能諒解她。
可樊守這會卻沉了臉,“這兩個沒用的家夥,看個孩子都看不好。難怪之前我說要接回孩子們,他們倆個推三阻四的,說什麼還想帶孩子們去世界各地多逛幾圈……”
“七七他們也是怕你生氣……”馬大芳窺了眼樊守的臉色,估計見他沉著臉的樣子挺可怕的,所以說話的聲音都不敢太大了。
“守哥,降頭術你了不了解啊?能有把握救出孩子們嗎?”我這會強壓擔憂的心情,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朝樊守看過去,壓低聲音問道。
樊守聞言,鬆開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直起身,看了看機窗外麵的雲朵,似乎想什麼事情想出了神。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我的話了,正打算再問他一次,他又回過神,指了指自己的座位,朝馬大芳看過來,“大芳?”
馬大芳愣了一下,隨即立馬明白過來,托著自己的背包,就起身和樊守換了座,隻是,臨走過去,還低聲勸樊守不要怪馬七七夫妻什麼的,樊守沒理她。
我發現樊守對她很不禮貌。
等他坐到我身邊之後,伸手捉住我的手,輕聲道:“老婆,雖然我對降頭術不太了解,但是,降頭術也是從苗蠱術中演變而來的,所謂萬變不離其宗,大致的用蠱方法還是一樣的,所以,別擔心,我一定想辦法把孩子們救出來。”
聽到他這句話,我微微舒了口氣,雖然心裏還是擔心孩子們,可樊守這句話讓我安心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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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馬大芳和之前的越南丈夫經常在南洋這一代跑生意,所以,對南洋這些小國都很了解,有她在,我們一路上也沒費什麼勁,下了飛機,就隨著她來到了沙巴黑苗族居住的地方,一個叫做“繼馬村”的地方。
這裏位於沙巴以西的山中,繼馬村和雲南那邊很像,同樣有層層疊疊的梯田,寨子裏的村民穿著雲南苗族的服飾,隻是,他們的衣物大多破破爛爛,髒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