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裏回蕩著汪洋離開前的那句話,我隻感到萬番無奈,汪洋他始終不明白什麼叫做成全。更不知道什麼叫做兩情相悅。所以,他才會這麼痛苦,附帶著害得我也這麼痛苦,樊守更是痛苦。
真的希望這場噩夢早點結束,我能和樊守父子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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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天,汪洋的手臂傷好了,就讓小章買來請柬,親自寫上我和他的名字,然後拿起一張請柬對我道:“走,我們去鄭家,給你前夫送請柬去!”
“去鄭家送請柬?”我一聽這話,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上傷疤,直搖頭,“不,我不去。”
我目光落在他手上的請柬上,心情複雜。
他這分明就是想讓我被樊守嫌棄啊!
更是想樊守對我徹底斷了念想,真的太狠毒了。
汪洋見我不同意,似乎料到了,不疾不徐的朝門口站著的小章喊道:“去地下室酒窖,把樊茄帶上來喂……”
“我去!”我不等汪洋把話說完,就趕忙改口。
我不想樊茄有事!
不過我聽到了,樊茄原來一直被汪洋關在地下室的酒窖裏。
“那快去樓上換件衣服吧。”汪洋得逞的一笑,朝我吩咐道。
我沒轍,隻好忍著心裏的酸楚,去了樓上,換了一套淡藍色連衣裙,隨後跟著汪洋去了鄭家。
當我們的車一停在鄭家的門口,樊守的徒弟們就圍了過來,警惕的看著我們。
而我則把頭死死的低著,將半邊傷疤臉藏在頭發中。
汪洋卻按下車窗,朝領頭的樊石頭傲然的道:“我可不是來打架的,而是來和你們的師傅握手言和的,還麻煩你通知一下。”
“我師傅不會見你們的!你們滾回……呃……咳咳……”樊石頭辱罵我們的話還沒說完,汪洋就眉毛一擰,幾隻食唇蠱蟲,就朝石頭飛過去。樊石頭中了食唇蠱,劇痛之下,話也就被打斷了。
“石頭師兄,你沒事吧?”
“……”
其他幾個徒弟見狀,趕忙來給樊石頭解蠱,頓時現場亂成了一團。
汪洋卻懶得理會他們,打開車門,牽著我的手下車,還吩咐小章在車內等著我們。
等汪洋牽著我的手,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非要我挽著他的胳膊走進去,我想起樊茄和我自己的處境,想想,還是挽著他的胳膊了。
我們走進去之後,我打量了院子一圈,沒發現守白守玉的身影,有些失落,但也很安心。
“汪洋,這不是你家,由不得你在這撒野!”還不等我和汪洋走近正廳大門的時候,正廳門口就傳來了樊守醇厚的聲音。
他現在說話,已經很有氣勢了,一開口,就讓我心跳加速。可我不敢抬頭去看他,因為我不想讓他看到我的臉。
“樊老板,你這可就是誤會我了。我可是來握手言和的。”汪洋笑著道。
“握手言和?”樊守鼻哼了一聲,隨即也傳來他走近的腳步聲,“我耳朵沒問題吧,居然聽到這四個字從汪洋你的嘴裏冒出來,真特麼的別扭。”
隨著他的聲音越來越近,我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挽汪洋的手也越來越用力,並且,頭死命的往汪洋的懷裏靠。
我現在隻有一個願望,千萬不要讓我這醜樣子被樊守看到!
我隻想將自己美好的一麵呈現給他。
“我真是來握手言和的,你看,我連請柬都帶來了。希望你這個月二十六號,來參加我和碧落的婚禮。”汪洋從兜裏拿出請柬遞給樊守。
樊守卻一把拍掉他手裏的請柬,怒道:“給老子滾,誰特麼要參加你們的婚禮!”
汪洋這時,卻不怒,而是猛地將我一推,推到樊守那邊,結果我不備他這突然的一推,一下就撞向樊守。
樊守也擔心我摔倒,就伸手一把摟住了我的腰,結果在我驚慌的抬起頭看向他的一瞬間,他看到了我的臉,隻見他的眼睛越睜越大,“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