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害死樊守的凶手,我怎麼可能會在樊守死後,和他若無其事的過下去呢?
汪洋被我吐了一口吐沫在臉上,他閉上眼睛,眉頭越擰越緊,最後終於忍不住,一巴掌打在我臉上,並且嘴裏發出喚蠱聲,很快被子上傳來蠍子爬動的聲音,我還不等看清有多少隻蠍子,我的身上各處已經傳來蠍子狠紮的劇痛了!
痛的我“啊”的喊了好多聲,在也沒力氣喊,身子繼續抽搐!
汪洋的腳步聲漸漸響起,並且遠去,直到他砰的一聲關上門,我也失去了意識。
後來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裏,我每天都被各種毒物咬,各種疼癢的感覺,折磨的我生不如死。好多次,汪洋問我,願不願意和他過日子,我都拒絕了他。而他,比我還有耐性,在我被毒物咬過之後,總是會喂我一些湯藥,有時候是綠色的湯藥,有時候是白色的娃娃蟲的湯藥,很神奇的,我不管被毒物咬的多嚴重,喝了他喂的湯藥,我總是能恢複過來,根本死不了。
時間久了,我漸漸麻木了,汪洋放毒物時,我已經一句話不說了。他問我願不願意,我也懶得回答他了。
估計是拿我沒轍了,他這兩天一直都沒有對我下蠱,就在我以為他要放棄折磨我,給我一個痛快的時候,他卻拿起匕首,割斷了綁我的繩索,朝我道:“趁我沒改主意前,趕緊滾!”
我聞言終於這麼多天來,第一次扭過頭看向他,“你……你說什麼?”
好多天沒開口說話了,我的聲音沙啞難聽,讓汪洋蹙了蹙眉頭,“我讓你滾!”
我得到確切的答案,不禁要起身下床,哪知手腳被長時間捆綁,早沒了力量,這會別說手撐著坐起來,就是手腕一動,都疼得我冷汗直冒。
而汪洋這會丟下這句話後,就走到他的房間,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隨後,我艱難的爬起來,然後扶著牆壁,一點一點的忍住腳踝處的疼痛,走出了汪洋家,因為走出來的時候,天是黑的,所以,我狼狽的樣子,沒有被人過多的關注。
我艱難的在大街上走著,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先去樊守之前租住的小樓那邊,找到阿泰,讓他在我死後,把我的骨灰帶到大樊村葬了,我想和樊守永遠的留在大樊村那裏。
等我走了幾個小時的夜路,終於從汪洋家,走到樊守之前租住的小樓裏時,我推開門之後,就看到了阿泰正躺在地上抽搐,並且口吐白沫,一看就是中蠱的症狀!
我趕緊走過去,跌跪在地,伸手拍著他的臉,“阿泰……你……你怎麼了?”
“救……救我……”阿泰艱難的從口中吐出含糊不清的這兩個字後,就眼睛往上翻去。
我見他這樣,顧不得多想,就艱難的爬起來,走到樓梯養蠱間,翻箱倒櫃的找了好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東西救阿泰。
就在我無可奈何煩躁的時候,阿泰兜裏的手機響了。
我走過來,從他兜裏拿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是族長兩個字,頓時愣了一下,腦海裏浮現出白胡子老族長的麵孔,顧不得多想,就趕緊的接了電話。
還不等我開口,裏麵就傳來老族長虛弱焦急的聲音,“阿泰……你怎麼還沒來,小菜子都抽筋了,我們也快要支持不住了。”
小菜子?他是村裏一個小孩,長像我不記得了,但是,我記得他曾經在山上被毒蛇咬了,是樊守和我路過救了他。
沒想到,這孩子現在又遇險了,而且聽族長的意思,他們也中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