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要和她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還用得著現在?”
“你是包養了別人麼?司徒一煦,你不覺得你欺人太甚麼?”
“欺人太甚的是你和你哥,讓我娶了你,還要逼著我和你做恩愛夫妻,我告訴你,你做夢!”司徒一煦氣惱地咆哮著打開燈,進去餐廳裏麵,頓時覺得冷冷清清,餐廳裏仿佛已經幾百年沒有人用餐,歐式的風格,越顯得寒氣逼人。
藍霈不甘心地追進餐廳裏,“你到底幹什麼去了?”
“我去看大哥大嫂了!”司徒一煦弄了一杯水喝下去,“你不會不知道吧?大嫂懷孕了,都已經四個月了……”
藍霈驚疑地張了張嘴巴,不禁懷疑自己聽錯,“四個月?所以,他們是躲在好萊塢養胎嗎?”
“什麼叫躲?大嫂電影上映,很多宣傳活動要參加,大哥在那邊也有生意要談。”司徒一煦忽然想到什麼,就道,“對了,你和我媽應該早就知道大嫂有孕的事吧,上次玩什麼麝香的鬼把戲,還差點害大嫂落水,甚至在果汁裏下毒……可惜啊,被大嫂逐個擊破……”
藍霈倒是不否認謀劃那些,“你覺得你爸會相信那孩子是你大哥的嗎?”
“我爸素來糊塗,他信不信的沒關係,我哥,我爺爺奶奶,還有我,都相信,我大嫂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我大哥的骨血!”司徒一煦把水杯丟在桌子上。
玻璃水杯滾過桌麵,就摔在地上爆碎,司徒一煦經過她,就又拖著箱子往外走。
藍霈忙追出來,“你要去哪兒?剛回來,為什麼又要走?我們說好了要造一個試管嬰兒的……”
“別對我說這些!”司徒一煦最厭惡從她嘴裏說出嬰兒這個詞,她這樣惡毒至極的孩子,實在不配說那個詞。“你已經把這裏變成一座地獄,已經不是家,也恭喜你徹底把這個大房子霸占了,我去酒店住,你好自為之。”
藍霈歇斯底裏地撕下臉上的麵膜摔在地上,“司徒一煦,你走,我就死在你麵前!”
“你盡管死!也免得大家相互折磨!”司徒一煦把行李箱丟進後備箱裏,扣上後備箱,就疾馳出了院子。
藍霈陰沉地望著大門外的黑暗尖叫,“司徒一煦,你給我等著!你欠我的,夏米露欠我的,我就用你們司徒家的種來還!”
***
六個月後,司徒譽峰從司徒財團的會議室裏出來,見藍霈神色惶惶地踱著步子在走廊上溜達不禁狐疑停了停腳步,見經過的人都疑惑地看她,他忙開口喚道,“藍霈,是你嗎?”
藍霈忙哆嗦著手上前來,“爸……”
司徒譽峰頓時看出她不太對勁兒,忙道,“你跟我到辦公室來!”
“是!”藍霈忙跟著他進門,並隨手把門關上,迅速把哆嗦地不成樣子的手背負在身後,鼻涕卻狼狽地流淌下來,眼睛也支撐不住地流眼淚……
司徒譽峰在沙發上坐下,就慍怒地審視著她狼狽的樣子,“嗑藥了?”
“一煦不回家,家裏的人都辭職的辭職,有的跟著爺爺奶奶走了,就剩下我一個人,還經常有記者在外麵溜達……我悶在家裏很苦悶……”
“你不找事情做麼?”司徒譽峰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哥算是個有本事的,怎麼教出你這樣的妹妹?”
“我……我也曾經拍過戲的!”
“你過去那些不幹不淨的事,就不要提了。”司徒譽峰打斷她,給她倒了一杯水喝,“你來公司是找一煦的?”
“不是,我是找您的。”藍霈忙搓著手坐下來,眼神盡量穩定地看著司徒譽峰,“我大哥聽說孩子快要出生了,希望把孩子接回去,他可以不要夏米露,但是,他要自己的親骨肉。”
司徒譽峰震怒地一掌拍在茶幾上,“孩子還沒出生,你們這就開始打主意了?你們敢偷孩子也該掂量掂量,夏米露是什麼人?夏慕顏和Carlos是什麼人?他們都不好惹,我兒子更不是個好惹的!”
藍霈忙道,“爸,難道您要讓大哥費心勞力地養我哥的孩子麼?這樣您能看得下去嗎?”
“你給我住口!”
“好吧,您不想幫這個忙,您把夏米露待產的醫院地址給我,我去把孩子帶去給我哥,我哥一定會疼愛他的。”藍霈熱切地看著司徒譽峰的眼睛,“爸,求您了,我哥真的很想念米露,也很想念他的親骨肉。”
司徒譽峰猶豫良久,又站起來天人交戰地在窗前來回踱了兩圈,終於還是下定決心,把地址寫在便簽紙上,遞給藍霈。
藍霈如獲至寶地把便簽捧在手心裏,忙對司徒譽峰鞠躬道謝,“爸,謝謝您,我大哥一定會感激您的相助的!以後我和一煦好好過日子,絕對不會再給您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