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好,布置Party的工作人員都下班了,要補救也已經來不及。
王之茗忙從端著香檳衝上前,因為婚禮那日摔得骨頭生疼,不敢再靠近米露,隻能拿嗓子暴吼,“夏米露,你瘋了!”
“是呀,我瘋了!你們滿意了?!”
米露直接又推倒擺滿鮮花和水酒的水晶桌子,注意到老爺子和老夫人從客廳後門那邊衝出來,她才停下來拍了拍手。
滿場的賓客,被她驚得目瞪口呆。
米露卻不介意被人看,“藍霈,朋友都是你請來的,記者也是你叫來的,要丟臉,咱們一起丟,別搞那些個見不得人的手段和我玩,我實在怕你玩不起!”
注意到泳池裏那位叫小貓的女孩見鬼似地望著自己,米露冷瞥她一眼,“要害我,你還嫩了點!”
說著,她又扯到了泳池旁邊裝點用的花柱,然後,環繞著泳池的花柱像是一圈塔羅牌,轟隆轟隆,繞著泳池倒了一圈,全部倒進了泳池裏。
小貓想爬上泳池,卻發現自己被困住了。
老爺子忙勸道,“米露,氣消了就行了,朋友們都在呢!不要鬧得太難看!”
米露像是聽了一出笑話,“司徒一煦娶這麼一個陰毒的貨色,司徒家還有朋友麼?還怕難看麼?”
司徒一爵忙上前來,給她整了整裙擺和披肩,順勢擁著她的後腰,“玩夠了,我們就回家吧!”經過老爺子和老夫人身邊,他忙俯首賠禮,“爺爺,奶奶,對不起,叫你們受驚了!”
“你道什麼歉?該向爺爺奶奶道歉的,是藍霈和王之茗!”米露朝著藍霈那邊白了一眼,繃著臉也鞠了一個躬,“爺爺,奶奶,你們早點休息,我們明天去好萊塢,就不來道別了。”
老夫人忙小心翼翼地捧住她慍怒的臉兒,“傻丫頭,別這樣動氣,對身體不好。回去你也早點休息。”
司徒一煦忙追上前來,“大哥,大嫂,我送你們回去,我沒喝酒。”
司徒一爵也沒喝酒,倒是不介意他送一程,看得出,他已經在這個家裏徹底呆夠了。“爺爺奶奶,你們去芙園那邊住吧,這家烏煙瘴氣,別繞了吃飯睡覺的心情。”
藍霈卻氣喘好良久才尖叫著喊出聲來,“哥,你都看到了,夏米露這賤人欺負我!”
一群保鏢衝出來擋住客廳的路,藍燊在後麵被一位保鏢推出來,說道,“夏米露,別以為我們睡過,我就不敢動你!”
滿場頓時嘩然,亂七八糟的議論聲,滾滾四起。
米露腦子頓時嗡嗡響,這才發現,他們竟還藏了一招,她明顯感覺到,擁在自己後腰的大手僵了一下,她的心也痛到了極點,卻不敢看司徒一爵臉上的神情。
老爺子氣得忙命令林聲,“愣著幹什麼?先把客人送走!”
藍霈忙道,“爺爺,是夏米露搗鬼……是夏米露仗著我哥和司徒一爵都縱著她,耀武揚威!”
老夫人心裏亮如明鏡,“藍霈,藍燊,你們這些心思都收一收吧!司徒家不會因為你們這樣搗鬼就散了,米露也不會和你哥有任何瓜葛!”
“奶奶,爺爺,我相信米露!”司徒一爵擁在米露後腰上的手挪開,堅定地窩在她的肩上,“走吧,我們回家。”
米露拂開他按在肩上的手,直接經過藍燊的一群保鏢,衝到藍燊麵前,朝著他的臉就打下去!
藍燊挨下她這一巴掌,笑道,“你打我一下怎麼能撇清關係,不如叫司徒一爵殺了我!看他敢不敢為了你和我拚命?!”
司徒一爵冷笑,“你這是沒有招了,逼著我出招是吧?你放心,我對米露深信不疑,不會因為你的挑唆就做傻事。”
然後,他俯身就把住輪椅兩邊的扶手,“你最好還是別再玩這種把戲,你這斷肋骨,斷手,斷腳,再斷,恐怕也隻能斷脖子了!”
藍霈望著那情形,誤以為司徒一爵被激怒、真的要殺藍燊,崩潰地忙朝這邊奔過來,“司徒一爵,你敢傷我哥試試……”
因為跑得太快,她腳下踩到曳地的禮服裙擺,就突然跌趴在地上,抹胸裏的矽膠胸貼被摔出了老遠,正到了司徒一煦的腳邊。
司徒一煦尷尬地搓了搓鼻尖,隻覺得自己滿頭黑線,見藍霈要站起來,他忙道,“你還是趴著吧,一身肋骨,別丟人了!”
“霈,你幹什麼呀!”藍燊在輪椅上無奈地忙給妹妹打圓場,“如果你想跌倒讓自己的老公扶你,真不用摔得這樣難看……”
“我……我還不是因為擔心你。”藍霈見他好好地坐在輪椅上,趴在地上就嗚嗚地哭起來……
王之茗忙上前扯下自己肩膀上的披肩給她蓋在身上,“行啦!別哭了!”
米露嗤笑道,“報應啊!不過,你這一身肋骨,的確不怎麼好看,還是和我一樣,養胖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