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露和艾米隨在後麵,米露手裏拖著一個大行李箱,艾米手裏則拖著兩個。
司徒一爵忙迎上前,接過米露手裏的大行李箱,又幫艾米拿了一個。
“老婆,你們來的時候沒有帶行李呀。”
“我拿的明澈的,艾米拿的沅大衛和葉真的,他們要和我們一起乘飛機回去,你不會介意吧?”
司徒一爵全然沒有想到,她還能正常地與他說話,於是忙揚起唇角,“當然……當然不介意。”他忍不住又看了眼電梯,“蘇明澈呢?”她不是把蘇明澈開除了嗎?這樣安排,還是怪怪的。
問出這個問題,他下意識地看了眼米露的側臉,倒是是沒有指望她有心情回答,因為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他們之間的矛盾,臉色急轉直下……
米露冷瞥他一眼,“明澈陪你憐憫的那個罪人去醫院了,我讓他兩個小時之內趕到停機坪那邊。”
“清潔工也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她的家人會過來陪她,還有,你要把給她家人安排的工作全部取消。”
“取消?”司徒一爵無奈地皺了下眉頭,強忍著沒有辯駁。
米露卻清清楚楚感覺到他心底的不甘和不願,“司徒一爵,我喜歡賞罰分明的男人,不喜歡善心泛濫的男人,如果你不是我要的那一類型,咱們都可以找下家了。”
“老婆,言重了!”司徒一爵忙堆上笑,“我當然不是賞罰不分明,我隻是做了一個交易,想按照正常的方式走法律程序……如果你喜歡這樣簡單粗暴的處理方式,我做得那些都可以取消。”
“我的簡單粗暴?你的就是優雅交易……哼哼……”米露自嘲地搖頭笑了笑,“還有,你給馥雅的補償,可以自己揣在懷裏捂一捂,等你捂明白了,我們以後再講話,從現在開始,我們是陌生人!你去玩你的交易,我用我的簡單粗暴。”
米露說完,隨手把一張支票塞進他的西裝口袋裏。
司徒一爵忙停住腳步抽出支票看了看,上麵巨大的金額,令人咋舌。這應該是她全部的積蓄,為什麼全部給他?如果是要分手,應該把他淨身出戶才對吧,為什麼要給他這麼多錢?
“老婆,你給我這麼多錢,是幾個意思?”這丫頭口是心非?似乎又不像,那背影挾一陣冷風,連站在車前的周逸都畏懼地挪了挪腳步。
艾米就怕他抱期望太大,忙潑一盆冷水,“露兒已經說了,從此以後和你是陌生人,這些錢是租用你飛機的錢,還有,你為她投資電影的錢。當然,這都是她自己賺的,還有向銀行貸了一部分,你可以放心收下。”
貸款還他的錢?司徒一爵捏著支票,心卻落入穀底。他忙拖著兩個箱子追到車前,對已經坐在車子裏的米露說道,“老婆……我們是夫妻,應該不分彼此!”
艾米忙把他擋到一旁,“誰和你不分彼此?我們馥雅的損失,由造成損失的人賠償,你——請靠邊站!”
米露在車子裏挪了挪位置,“艾米,你在我身邊坐,陳航已經帶沅大衛和葉真打車走了。”
“是!”艾米乖巧地忙把行李箱推給司徒一爵,火速坐進車子裏,挨近米露。
司徒一爵和站在車旁的周逸相視,周逸愣了一下,注意到三個行李箱,忙坐進駕駛位子上打開後備箱,這就要下車幫忙搬行李。
司徒一爵忙道,“你不用下了,我自己能搬。”所幸,米露沒有搶著搬行李,否則,他這老公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了。
***
飛機平穩地飄在雲層上,米露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靜賞窗外豔紅的夕陽,腦子裏盤算著還如何處理接下來的事。
蘇明澈坐在她後麵的位子上,卻尷尬地如坐針氈。他從位子上歪著身體,看了眼會客室裏麵抱著筆記本處理公事的司徒一爵,忙挪到前麵來,挨著米露坐下。
“露兒,你和司徒一爵沒事吧?”
米露看著窗外沒有收回視線,“沒事,挺好的。”
“怎麼上來飛機之後,沒見你們說過話?他就算忙,也該關心你一下吧!畢竟,你這……”蘇明澈說著,目光向下,就看向她的腹部,“這肚子一天一天大起來,總要有他護著,否則,司徒一煦母子倆以後對付你,你怎麼辦?”
米露這才轉回頭來,“這不是你該費神的事,去後麵的位子上好好休息。”
“我是擔心你!”
米露忍不住失笑,“你擔心我什麼?我長這麼大,什麼時候需要別人保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