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一爵,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米露氣悶地握著拳頭,也忍不住惱火,“這種境況,我不是不相信你,現在,我不過是讓你把手機給姣寧,我想和她說句話,難道是我過分了嗎?!”
“夏米露,人家司徒一煦正和姣寧在病房裏親熱,你讓我怎麼闖進去?”司徒一爵當然不想指責她過分,可他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用這番話搪塞過去。“而且我剛才說要離開的,我突然闖進去……這像話嗎?”
米露被他一頓訓斥,一句話沒來得及接上,手機就掛斷了。
“嘿——這人怎麼這樣啊!”
最可恨的是,嶽姣寧怎麼可能和司徒一煦在病房裏親熱,依照嶽姣寧那淡冷慢熱的丫頭,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和司徒一煦那個罪犯搞在一起?
如果嶽姣寧接受司徒一煦,且非司徒一煦不嫁的話,她對老夫人說藍霈可以懷孕,豈不是釀造了一場錯誤?!
一想到這件事,米露心裏頓時一陣撕扯糾結。
艾米從樓梯上下來,見米露拿著手機心急如焚地踱來踱去,忙上前來按住她的肩,
“你這轉悠什麼呢?晚飯已經準備好了。你再不上去,那幾個大胃王就搶光了。”
“剛才給司徒一爵打,他說姣寧和司徒一煦正在親熱,不方便接聽手機……”
“親熱?”艾米滿心的八卦細胞都死而複生似地,歡悅地躁動起來,杏眼也閃閃發光,卻又矛盾地掩不住擔心,“姣寧沒受傷?”
“不知道,我想給姣寧打過去問問……”
艾米搶過手機,就壞笑道,“打什麼打,直接視頻,這樣就能驗證,她和司徒一煦到底在幹什麼了,她的傷也能一目了然。”
米露揶揄地瞥她一眼,沒有阻止,見她打開和嶽姣寧的對話框,就點了視頻……
奇怪的是,鈴聲震動了半天,竟沒有人接聽。
艾米自詡在姐妹間也是頗受歡迎的,不管是視頻還是電話,她還從來沒有這樣碰過灰——這太打擊人了。
她忍不住撓了撓鼻尖,“這丫頭太不拿我當回事了,竟然不接?她和司徒一煦該不會真的在病床上嘿咻吧?”
米露篤定地搖頭,“不可能!她一個從未敗訴過的律師,司徒一煦可是罪犯,她當初為司徒一煦工作的初衷,是要找王之茗和司徒一煦犯罪的證據的。就算她對司徒一煦動了情,節奏也不至於這麼快。”
米露關閉視頻,繼續撥號打個嶽姣寧,卻隻是響了兩聲,就被掛斷,然後,一條信息蹦過來,“露兒,我和一煦在——忙!你明天再打吧!”
艾米頓時被氣得臉色發青,“你看,你看……這死丫頭有異性沒人性呐!虧得我們惦記她的安危。”
米露握著手機,抵著下巴尖兒,卻愈加懷疑。“這不科學呀,她明知道司徒一煦是個人渣,竟然還能咽的下?”
艾米嘿嘿駭笑兩聲,“如果司徒一煦是個長相磕磣的人渣,她早就把那廝送進監獄了。就像你,明知道司徒一爵是被黎曼青踹掉的,還對人家一見傾心……”
米露頓時漲紅了臉,伸手就撓艾米的癢,但是鬧歸鬧,“我不放心,明天我們還是回去看看吧!”
“看什麼看?能發短信聊天,能泡渣男,能滾床單,說明她有手有腳,如果她真的手斷腳殘氣若遊絲,人家司徒一煦也咽不下她呀!”
艾米不由分說,從她手上搶了手機,丟在床上,就拉著米露上去車頂露台,“我們先吃飯,其他的事兒明天再說。”
她們當然想不到,嶽姣寧的手機,正被司徒一爵握在手上,而那條短信,正是司徒一爵發送的。
短信發送之後,他從特護病房的玻璃窗外,正看到病床旁邊的顯示器上又恢複成曲線圖。
醫生護士筋疲力竭,司徒一煦崩潰地跪癱在病床前又哭又笑,眼淚鼻涕狼狽不堪,仿佛經曆了一場生死輪回重新活了過來。
見醫生和護士出來,司徒一爵忙迎上前,“醫生,姣寧的病情……”
“這病毒我們從沒有見過的,她的皮膚上還有新的水泡在不斷生長,說明病毒還在持續蔓延,如果再沒有針對這種病毒的特效藥,她的心髒可能會衰竭,看這情形她隻有三五天的時間。”
“謝謝醫生!”司徒一煦感激地和醫生握了手,忙打電話給方馥。
方馥正在羅之廷參加綜藝節目的表演現場,聲音嘈雜地什麼都聽不清楚,見羅之廷朝這邊揮手,她歡喜地忙朝著他擺手回應。
“司徒一爵,你說什麼呢?我什麼都聽不見。”
“明天你帶上和姣寧要好的姐妹過來一趟吧……”萬一狀況突然,他不希望嶽姣寧連道別都來不及。
“姣寧又怎麼了?”方馥捂著一隻耳朵大吼,“又是緋聞,又是打架,又是拿鑰匙,這丫頭自從和司徒一煦扯上關係,怎麼就沒完沒了的。”
“你先來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