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咕噥著,握著門把手,這就要轉,卻使了半天勁兒,怎麼也轉不動,用力往裏拉,也拉不開,推也推不動。
司徒一爵在外麵無辜地攤手聳肩,“諷刺我哈!司徒二少你吃了這些年閑飯,還是半點兒能耐都沒有啊。”
“走地下停車場吧!”司徒一煦無奈地建議著,注意到門外那一群女人在嘰嘰喳喳地,忍不住狐疑,“你在這裏開個門,也能招蜂引蝶?!”
那群女人一見兄弟倆說話,反而都安靜下來。
“裏麵那個是司徒一煦!”“新聞上說他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怎麼不知道司徒一煦抓在這裏啊?”“一定是嶽姣寧,司徒一煦肯定是和嶽姣寧同居了!那個大律師嶽姣寧就住在這邊……”“所以,哥哥來看弟弟,弟弟和嶽姣寧同居了?”
兄弟倆都沒說話。
幾分鍾後,司徒一爵帶著兩個保鏢進入電梯,看了眼站在身邊的司徒一煦,尷尬地打破沉靜,“我不是故意耽誤時間。”
司徒一煦卻還在思忖那幾個女人的話,“幸虧我下去,要不然,明天該傳你和嶽姣寧同居的緋聞了,姣寧和米露又是姐妹,你說尷不尷尬?!”
“不要總把姣寧和米露是姐妹這種事掛在嘴邊。”
“米露也想要個好妯娌,這是事實。”
“好妯娌也得人家嶽姣寧願意才行。”兩人卻都不知,正是因為米露的一句話,讓老爺子和老夫人相信了藍霈夠資格嫁入司徒家。
嶽姣寧的房門被拉開,一群人衝進去,這房子倒也簡單,樓下是小巧的客廳,樓上是臥室,簡單的白色和米白色調,宏大的落地窗,看上去明亮溫暖。
司徒一爵就在沙發前駐足停下,因為正對著窗子的牆壁上,掛著馥雅所有元老級人物的合影,米露,方馥,馬雯,鄭萱,還有嶽姣寧,最中間的,是嶽姣寧和米露的合照,嶽姣寧勾著米露的脖子,唇抵在米露的臉頰上,看上去曖昧得不像話,而且嶽姣寧這眼神,像是看稀世珍寶般看米露……
去年時裝周發布會時,他第一次拿到米露的手機時,也看到過米露和方馥的合照,兩人穿著閨蜜裝,方馥也是這個姿勢,因此,當時他就誤會了她們的關係。
“一爵,你在看什麼呢?”
“沒什麼。”司徒一爵回過神來,就見派去監控室的保鏢已經回來,“查到什麼了?”
“昨晚一輛黑色車子進來過,車子裏有兩個男人,頸側都有藍家的紋身標誌……”
保鏢話說到一半,見司徒一爵擔心地看向樓上,也忙轉頭看過去,卻見司徒一煦見鬼了似地,臉色慘白。
“一爵,我剛打了120,你上來看看吧!”
司徒一爵沒有遲疑,上去樓梯,卻頓時就後悔跑這一趟。
嶽姣寧遍體鱗傷,臉上還長滿了奇怪的水泡,慘不忍睹,不像是水痘,明顯是某種病毒。
“大家先出去——都滾出去,這是病毒!”
司徒一煦失控地一把抓住司徒一爵的衣領,“你怎麼知道是病毒?”
“你母親安排你和藍霈訂婚,我不相信對你他們兄妹倆做過些什麼一無所知!”
“司徒一爵,你到底什麼意思?”
“幾年前藍燊倒賣過病毒,因為藍霈曾經感染過,所以,他再也沒有做過那種事。”
“既然是幾年前,你怎麼確定姣寧所中的就是他們倒賣過的病毒?”
“我不確定,不過,嶽姣寧隻是挨打的話,不至於臉上長這種水泡。”司徒一爵說完,就迅速逃離嶽姣寧的臥房。他還想留著命好好去疼惜米露。
他剛出來房門,司徒一煦卻撲過去,就把嶽姣寧抱在了懷裏,“姣寧,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你相信我!我死也不會放過傷害你的人。”
說完,他凝重一吻印在嶽姣寧唇上,然後就輕輕地把她放在地上,衝出房門,擠過司徒一爵就飛奔下樓……
司徒一爵卻是用腳趾頭,都能猜到,他想去做什麼。
“司徒一煦,你給我回來!現在我們還不確定,病毒是通過什麼傳染的,如果你這樣跑出去,這棟樓的人都有可能遭殃……”
見他要打開防盜門出去,司徒一爵威嚴地暴吼命令所有的保鏢,“都給我攔住他!”
司徒一煦被按趴在地上,絕望地崩潰怒吼,“我不能見死不救!司徒一爵,我第一次想做一個好人,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我不能失去姣寧……”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做人不能太自私,這棟樓裏的人如果被感染,有可能會連累半座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