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為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如果你還有什麼怨恨,都可以衝我來,以後,如果我再做錯什麼,我任你懲治。姣寧和米露感情深厚,我擔心姣寧萬一……”
“你甭搬米露出來給我施壓,也甭和我說好聽的,我的人,不可能借給你用。”
司徒一爵從茶幾上拿起剛擱下的手機,打給嶽姣寧,手機的確接不通,固話也打不通,打到律師事務所,她的助理說,“嶽律師早上就沒有過來,這裏一堆文件等著她簽字,我打她手機和家裏的固話都沒有接聽。”
“有派人去她家裏看過嗎?”
“沒有。”
掛斷手機,司徒一爵隻能又打給米露。
米露在那邊還坐在急行的車子上,接聽之後,忙不迭地對艾米又說了一句,“艾米,一會兒戲服你給我燙一下,裙擺上到處都是折子……”
艾米亦是裝出忙亂的樣子,甚至故意弄著手包敲打出動靜,“好的,知道了!哎,一會兒要開拍了,台詞你都記住了嗎?”
司徒一爵尷尬地撓了撓眉梢,耐心地等著她們倆演戲結束,“米露,你現在很忙嗎?”
米露心虛地忙拿過礦泉水喝了一口,“是啊,正化妝呢,一會兒要拍了,你有事的話就快說吧。”
“姣寧的手機打不通,其他電話也打不通,你知道她家鄰居的電話嗎?昨天姣寧過來,正好碰到藍霈和藍燊兄妹倆過來……倒是沒有發生什麼事,姣寧很快就離開了,不過藍霈那個女人不是善類,所以,一煦擔心她被藍霈傷害。”
“藍霈和藍燊去了?!”米露心頭咯噔一下,好心情頓時一落千丈,心頭閃過重重揣測,許多電影裏才有的血腥的畫麵在眼前呼嘯。她本能地抓住艾米的手腕,腦子嗡嗡發麻,迅速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方馥那裏有姣寧家的鑰匙,我讓方馥過去看一下……”
司徒一爵忙道,“我派人去方馥那邊拿鑰匙,還是不讓方馥插手這件事的好。”
“也好。”米露卻又忍不住擔心他,“如果姣寧不在家,就給辛警官打電話,你不要大張旗鼓的報警。”
“你放心,我知道應該怎麼做。”
司徒一爵握著手機,看了眼一旁的司徒一煦和司徒一瑤,忽然有些舍不得掛斷手機,這幾天米露難得和他正兒八經地說句話。
“老婆,蔣倩雪那件事,你贏了,我認輸,我也願賭服輸,但是,我不願接受你的懲罰……”
米露被他突然溫柔如水的聲音撓癢了心尖兒,頓時口幹舌燥。她深知能想象到他握著手機的優雅姿態,也可以想見他溫柔邪魅的神情,這樣服軟,見了麵他恐怕又往她手機裏安裝竊聽器。
米露尷尬地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拍完戲,我就回去,你的傷痊愈了,就先忙公司的事吧,不要來回奔忙。”
司徒一爵佯裝疑惑地問道,“所以,你是擔心我兩邊跑會累壞?不是真的與我生氣吧?”
“我是啊……我是真的生氣。這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我真的受不了你的監控和你的不信任,如果你真心愛我,不會不相信我,如果我讓你這樣不放心,如此監控一輩子,到最後你隻會疲累不堪地憎恨我。”
“好吧,對於監控的事,我認錯,我應該相信你!如果我們不能見麵,能每天給我打一通電話嗎?”
“看你的表現,我權衡一下,再考慮要不要每天給你打一通電話。”
還要考慮?司徒一爵頓時氣歪了鼻子,聽到手機裏沒了動靜,怒火就瞬間飆升到至高點。這丫頭什麼時候學會了和他談條件的?還這樣會逮機會!
司徒一煦看著他的手機,早已心急如焚,“到底怎樣?我在這兒等著呢。”
“我派人去方馥那邊拿鑰匙,你先帶人去嶽姣寧家看一看,問一問周圍的鄰居,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為什麼要去拿鑰匙?直接找開鎖公司撬開不就行了嗎?”
司徒一瑤不敢恭維地駭笑,“二哥,您老人家算哪根蔥啊?憑您和嶽姣寧這種上司和下屬的關係,她會允許你撬她家的門鎖?”
“撬開了一切正常還好,萬一人家正和一個男人在裏麵親熱,就太沒禮貌了。”
司徒一爵這番話,像一把匕首,狠狠紮在司徒一煦的心口上,當即把他紮爆了肝。
“姣寧絕對不是那種腳踩兩隻船的女人,那種事也絕對不可能發生,她和他的男朋友早就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