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一爵終於還是在茶幾對麵坐下來,“John,蔣倩雪真的那樣當眾說米露?”
“那不是說,是罵!”JohnReeves忙舉手發誓,“你可以去調取我們攝影師拍攝的花絮,如果我敢說半句假話,出門我就被車撞死。”
司徒一爵靜眯著鷹眸,若有所思地靜看John幾秒,見他眼神凝肅地沒有躲閃,才信了他的話。昨晚夏慕顏過來,恐怕也是因為那件事吧。
“我會去查攝影師的拍攝花絮,如果蔣倩雪真的做出那種事,我會炒了她。”
“那……女三號就又要換呐?”JohnReeves就怕闖禍,忙按住他的手臂,“其實導演還是很欣賞蔣倩雪的演技的,她演得毫無痕跡,節奏掌控也不錯,連米露都佩服她的演技……”
“你不是說,蔣倩雪罵米露麼?你怎麼還替她說話?”
JohnReeves:“米露沒有對你提及這件事,一定是顧著蔣倩雪的孩子。米露早在多年前離開自己的母親,很明白當孤兒的滋味兒。她不想那個孩子失去母親,所以才不肯對你說那些事。”
司徒一爵把手機扣在茶幾上,嫌惡擋開JohnReeves按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起身從冰箱裏拿了一罐啤酒打開就猛灌下去兩口,眼角餘光注意到JohnReeves跟過來手又伸向冰箱門,他轉身脊背就靠在冰箱門上。
JohnReeves不禁氣結,今兒早他還偏就想吃點花生醬。“米露惹你生氣,你沒有必要朝我撒氣吧!”
司徒一爵背靠著冰箱,雷打不動似地,“米露惹我生氣,的確和你沒關係,這冰箱也和你沒關係,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JohnReeves挫敗地歎了口氣,“Richie,不隻是米露覺得你難相處,我也發現,你真的是很難相處。你看看你,風塵仆仆剛回來,咱們倆一起吃頓早飯多好!一點花生醬,一點吐司,一點水果,一點牛奶,營養全麵又豐富……”
“說到花生醬,我們也該算一算花生醬的錢了。”司徒一爵從冰箱裏把所有的花生醬都搬出來,“剛好,生產花生醬的這家公司已經被我買下來了,因此,你吃過的這些花生醬按照最近新定好的價位,至少是五十萬。”
“五十萬?你搶劫呢?”上次米露拿番茄醬毀掉他一件襯衣,他可憐的心髒現在還疼得出血呢!
司徒一爵卻沒想寬饒他,“我房車裏安裝了監控,不想給錢,我們就叫警察來談一談,自己看著辦。”
JohnReeves頓時矮了半截,“Richie,我們是好朋友好哥們兒啊,哥們兒之間談錢本來就傷感情,你這為了花生醬算錢,太傷感情了。!”
“當然,不隻有花生醬,還有你僭越我老婆的精神賠償,也包含在內。”司徒一爵見他又要開口狡辯,絕然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還有,你不是我朋友,也不是我哥們兒。”
JohnReeves欲哭無淚,“Richie,你這樣說……”
司徒一爵懶得與他廢話,“我還是報警吧!”
JohnReeves忙按住他的手,“好兄弟,不要急著報警,我是影帝,還是米露的男主角,如果我的名聲臭了,整部電影就……”
“怕名聲臭,你就給錢呐!”司徒一爵這就摸手機,“直接轉賬給我就行。”
“你這麼幾罐花生醬……要五十萬,也忒離譜了。”
司徒一爵冷笑,“現在倒是有個不離譜的事。”
JohnReeves頓時感到一種步入陷阱的詭譎錯覺。“你說吧,不離譜的,是什麼事?”
“你幫花生醬免費代言,並且拍攝一段電視廣告。”
“我代言的都是奢侈品,而且代言費都是天文數字,打死我也不給低這麼這麼多檔次的花生醬代言。”
司徒一爵倒也不強迫他,直接打電話給警察,“喂,我要報警……”
不等他話說完,JohnReeves急乎乎地抓住他的手腕,忙堆上笑。“敗給你了!我代言……不管拍幾段電視廣告,我都願意。”
司徒一爵把他的手擋到一邊去,“早這樣痛快,何至於撕破臉。”
JohnReeves卻忍不住狐疑地問道,“你是不是早就買下了這家工廠,才故意把花生醬擺在冰箱裏,誘我上鉤的?”
司徒一爵避開他的話,隻道,“中國有句古話,叫做請君入甕,還有一句話叫做甕中捉鱉!”
“你是把我比喻成鱉嗎?”這明顯是欺負他不懂中國話是吧!“我可是知道的,鱉就是王八的意思,你這是在罵我!”
“我沒有罵你,我隻是諷刺你腦子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