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一爵著實沒想到她如此出招,抱著玫瑰花就往房車裏躲。
“老婆,我沒偷看女人洗澡呀!”他隻是偷看自己老婆洗澡,這不算登徒子吧。
剛才洗澡時,米露就注意到了,浴室頂上有一枚小小的攝像頭在閃爍紅點。
被這枚攝像頭刺傷了心口,她才想起翻看房車的說明書,也適才發現,房車的四角上分別安裝了四個攝像頭。這廝剛才明明就站在房車外麵,拿手機偷看她洗澡!還尋什麼借口在房車外沒有聽到動靜。
當然,不隻如此,他出差在外這幾天,他恐怕都在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她夏米露在他眼裏竟是一個完全不值得信任的女人,這樣過日子還怎麼過?
“司徒一爵,你最應該找一個囚犯當老婆,而不是找我這樣喜歡自由自在的女人。”
“可是老婆,我就愛你,不愛囚犯。”司徒一爵無奈地辯解著,直進入廚房和餐廳那邊,打開冰箱拿飲料,順勢翻看冰箱裏的花生醬……
米露一眼看出他的意圖,若有所思地冷眯著鳳眸斜睨著他。
她倒是差點忘了,這房車是他花高價定製的,而她才是真正的借住人,所以,他在房車裏安裝什麼也是她的自由,不過是她笨,竟然歡天喜地地搬進這個舒適的牢籠裏。
“我打算今天搬去酒店住。”
司徒一爵一口飲料差點噴出來。“為什麼呀?”
還用問為什麼?這不是明知故問麼!“第一,我不喜歡被你監控,第二,保鏢們租住別人的房車在這邊保護我花費太貴……比住在酒店貴好幾倍。”
司徒一爵很自覺地忽略她口中的“第一”,“你那四位保鏢的費用不是你繼父給的嗎?”
“是啊,正是因為我繼父給,所以我才不能任性,還有,我最不喜歡被人監視!”
司徒一爵把手上的飲料擱在桌子上,隨手打開一瓶花生醬,忙轉移話題,“怎麼花生醬少了這麼多?你沒看好家,John闖進來偷吃了?”
“司徒一爵,你不如直接說,我和John給你戴了綠帽子!”
“我的意思是……這是房車,不安裝監控盯著,小偷會跑進來,所以……”
米露不動聲色地咬牙切齒。這廝監控她的手段明明就是全方位立體化的,整個房車四個攝像頭,手機竊聽,花生醬試探,對她的信任度不隻是零,還悲慘到了負值。
“我要去工作了,你最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說完,她就又衝下房車。
“哎?哎?夏米露,我剛出差回來!沒有擁抱,沒有親吻……玫瑰花也不稀罕,你至少陪我五分鍾吧!昨晚解釋的那些,你一句不回,是還在生氣嗎?”
司徒一爵追到房車門口,朝著她背影說了一大堆。
他堂堂一財團董事長,如此怨念深重地牢騷,竟沒能換來她的回眸一笑。
他看了眼桌子上的玫瑰花,忙從窗子裏看出去,正見JohnReeves拿著劇本迎向米露。
米露直接把JohnReeves手上的劇本擋開,大步流星地上了停在不遠處的跑車絕塵而去。
JohnReeves停下來,望著車子又是聳肩,又是攤手,又是無奈,“今天下午才有拍攝,你現在是要去幹嘛?說好了一起對戲的呀!”
米露的車子早已經變成一個小白點。
JohnReeves一時間百無聊賴,也是打算好了來蹭早餐的,想到房車冰箱裏的花生醬,他轉頭就看向房車的門。
“這丫頭怎麼回事?門也不關。”正好,他可以吃喝點,司徒一爵這一出差,可是拿吃的喝的塞滿了冰箱。
他不客氣地上來房車,直接進去餐廳就開冰箱,手剛要伸向冰箱裏的花生醬,就聽到司徒一爵的聲音從書房那邊傳來……
“老婆,你到底開車去幹嘛?我可是聽到了,John說,你們下午才有拍攝。”
JohnReeves忙縮回手,小心地關上冰箱的門,正看到司徒一爵看小偷似的,眼神不善地看著他,那偉岸如山的身軀優雅一靠,就極具震懾力地威嚴靠在了冰箱旁的櫥櫃上,他手上的手機開了免提,裏麵傳來米露清冷的聲音,“司徒一爵,你不是有本事麼!你繼續監控我啊,滿世界安裝攝像頭看我的一舉一動啊!”
“老婆,我安裝攝像頭不是為了監控你,是為了防賊的!真的,我對天發誓!”
“狡辯!狡辯!狡辯!你也甭拿花生醬試探John,我喜歡的人不可能是他那樣的,我喜歡專一癡情且懂得尊重我的男人,而這個人不是雲嘉哲、不是蘇明澈,也不可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