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姣寧忙道,“艾米,坐下來我們一起吃吧。”
“我正在減肥呢,任何甜品都不碰!你們吃,我那邊和保鏢鬥地主還壓著五百塊錢呢!”艾米說完,就一陣風似地匆匆奔去牌局,“你們剛才誰看我的牌了?我可是有炸彈的人哈!”
米露和嶽姣寧都忍不住伸長脖子看向那一撮人,對於那份清閑,皆是忍不住羨慕嫉妒恨。
收回視線,嶽姣寧見米露這就拆開蛋糕,突然忍不住就道,“露兒,其實……我已經和那個人分手了。”
那個人?是她的男朋友嗎?米露手僵在蛋糕盒子上,不禁懷疑自己聽錯。
她抬眼忙看進嶽姣寧地眼底,卻隻看到她一片明和安寧的微笑,全無失戀的痛苦。
顯然,這丫頭已經分手很久——久到已經不需要她這做朋友的再多加開導。
嶽姣寧接收到米露眼底的擔憂,不禁紅了眼眶,她忙伸手撫了撫米露的肩臂,“都過去了,我沒事。”
“為什麼分手了?”米露下意識地問出這個問題,頓時又忍不住想給自己一個耳光,“算了,咱們不提那些不開心的,難得你有空,陪我一起吃吧。”
“也不是不能提的,沒什麼好尷尬的。”
嶽姣寧接過她遞過來的小叉子,不客氣地弄了一小塊吞掉,自嘲地笑了笑。
“那天我去找他,他開門,一個女人穿著睡衣也迎出來……那會兒我才知道,他一直都有別的女人,而且已經開始同居,我這個正牌女友,到最後反而成了第三者。”
米露想不通,“那個男人怎麼可以如此輕易地變心?他憑什麼?”
“在愛情裏沒有憑什麼,人家兩個人相愛,我是不被愛的那一方,我就是第三者,再糾纏下去,隻會讓三個人都痛苦,所以,我就收拾了我送給他的所有東西,拎出來,捐到了路邊的回收箱裏。”
“你可真夠瀟灑的!”
東西丟掉,人還在心裏,痛苦得還是她。倒是不如把那些東西放在那個男人麵前,讓他時不時地愧疚一下。
這一番話,米露隻在心裏醞釀,顧慮著嶽姣寧的心情,沒有再多談那個男人。
“所以,姣寧,你答應接受司徒一煦那邊的聘請?”
“有錢賺,為什麼不答應?你是知道我的,我喜歡忙碌。”
“卻也正是忙碌,害你丟掉了自己的愛情。姣寧,你應該停下來看看周圍的風景。”
“周圍有什麼風景?所有人都疲於奔命,不敢停下,我這樣籍籍無名的人,有什麼資格停下?!”嶽姣寧故作輕鬆地笑了笑,見她又一臉擔憂,不禁失笑,“你放心,我還不至於饑不擇食到去喜歡司徒一煦,隻是司徒譽峰給的酬勞真是蠻多的,對我這種需要錢的人來說,是件好事。”
“這些年,你攢下的錢,買個大房子已經足夠了,你還要多大的?”
“我想要買棟別墅,平時可以安安靜靜地,不被人打擾。”
米露忙道,“我幫你問一下江海集團那邊,有沒有別墅在賣。”
“我都說了不要你再幫忙!”
“不是幫忙,隻當是順口聊天而已,我答應不幫你出錢,你自己出,我隻是幫你壓壓價,這總可以吧?”
嶽姣寧這才放鬆下來,“那你多壓一點好了。”
“好啊!”米露這就挖了一大塊蛋糕塞進嘴巴裏。
嶽姣寧看著她這一團狼藉的模樣,又塞得滿嘴黑乎乎的黑巧克力,忍不住戲謔道,“你這樣子,可真像吃土的乞丐。”
“怪你這‘土’忒好吃了,你是從哪兒買的?很像是我們公司附近那一家蛋糕店做的!”
嶽姣寧隻能坦白,“打了兩個小時的飛的專程從那邊給你帶過來的。”
“姣寧,你真好!日理萬機,還惦記我想念家鄉的味道,人家感動得好想哭……”米露按住心口,這就要給她一個擁抱。
嶽姣寧驚笑著忙抬手抵住她的肩,“你這一身髒,還是省省吧,心意到了就好!”
“等我洗幹淨了,回頭再給你擁抱。”米露樂滋滋地這就大口大口地吃蛋糕。
嶽姣寧看著她非洲難民似地,忍不住又心疼,“慢點兒,回頭我常過來,多給你帶一些。”
“不用來回跑,再有一個月就拍完了。”
“公司那邊還有不少人打電話預約,要找你拍戲呢!方馥都幫你攔下了,讓你自己考慮。”
“那些回頭再說,我現在除了拍戲和馥雅的工作,還有一項最重要的任務呢!”
“什麼任務?”
“生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