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明目張膽地詐騙!”JohnReeves勾住記者的肩,甚是不悅地誇張說道,“不過,我和Richie看上去很像是天生的一對兒嗎?為什麼你們那樣截斷照片,故意讓大家誤會我們?”
“我們就是利用這一點,想讓你們付錢之後再刪掉照片。”記者話出口,頓覺說得有點多,又警惕恐慌地看了眼米露,“我沒想到,夏小姐如此生猛,如此簡單粗暴……完全打亂了我們的計劃。”
司徒一爵側首,對又要脫鞋的米露,寵溺笑了笑,“打吧!他真的挺欠揍的!”
Peter和John都讚同地點頭,極有先見之明地迅速躲避開。
米露擰身就卯著“詐騙犯”又是一頓胖揍。
記者忙道,“其實我們起初也不敢那樣處理那張照片的,不過,有人付了錢給我們,拜托我們這樣做的。”
“誰給的錢?”
“一個穿西裝的男人,晚上找的我們,戴著口罩……我們也看不出他的容貌,不過他出手很慷慨,一下給了三百萬。”
“我一個代言照片都是上千萬的,你竟三百萬就接受?”JohnReeves冷揚唇角,“米露,接著揍他!別停手!”
***
司徒家晚餐的餐桌上,一層看不見的硝煙在水晶吊燈下,隱隱彌漫開。
老爺子和老夫人在五分鍾前剛從慈善酒會回來,進門就看到王之茗和司徒一煦、司徒一瑤、司徒譽峰圍坐在餐桌旁,一家和樂,有說有笑。
“怎麼不笑了?一爵不在,我們兩個老人家,在這裏都像是外人了。”老爺子鐵青著臉色,眸光沉重地看了眼王之茗和司徒一煦,對兒子說道,“我和你媽不指望你能一碗水端平,可你總該顧著一爵的感受吧!”
“爸,您先息怒。”司徒譽峰壓著聲音寬慰,“一爵這不是不在家麼,一煦說想爺爺奶奶,才和他媽從他舅舅那邊回來的。”
老夫人兩手交叉,扣在桌麵上,繃著臉揚起唇角,冷看著兒媳婦的從容的用餐,卻隻看出了她的一臉得意。“之茗,你怎麼管教你的兩個孩子,我和你爸都懶得置喙,但是你作為我們的兒媳,你要重新進這個家門,是不是該有個誠懇的態度?從我們進門你連個稱呼也沒有,是幾個意思?”
司徒一瑤忙提醒道,“媽,您剛說要給我肚子裏的寶寶做個榜樣的。”
王之茗慵懶地抬不動眼皮似地,這才看向老爺子和老夫人,“媽,爸,不是我不尊敬你們,隻是你們對我和一煦太絕情,我也不能假裝開心討好你們呀!”
老爺子勃然大怒,“你完全不必假裝,你也可以不用回來給我們添堵!”
“我當然不會回來給你們添堵的,不過,你們的長孫,恐怕是闖了大禍!我怕司徒財團後繼無人,才帶一煦回來的。”王之茗直接把自己的手機一推……
手機恰到好處地劃過桌麵,直接停在了老爺子麵前,上麵正是司徒一爵和JohnReeves的曖昧照片,“你們一直袒護的寶貝長孫,竟是一個利用夏米露,掩飾自己特殊嗜好的混蛋!”
老爺子拿起照片細看了看,見老伴兒伸手,隻能起身,把手機遞給她。
司徒一煦卻是頗有些無奈,“爺爺、奶奶,爸也很震驚,不過,一爵在娛樂圈裏混跡已久,難免染上些壞毛病,我們都能理解。”
“譽峰已經決定,讓一煦到公司當副總,先曆練一下。”王之茗說著,就看向司徒譽峰,慫恿道,“譽峰,你倒是說句話呀!”
司徒譽峰無奈地歎了口氣,“爸,一煦雖然有錯,也該有鍛煉的機會,將來,他不能隻靠一爵養著。如果他照顧不了自己,將來我們都走了,他也是給一爵和一瑤增加負擔。”
老爺子卻十分懷疑這張照片有問題。“這麼說……譽峰,你相信這張照片?”
“一爵素來行事不羈,他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我們已經無權置喙。畢竟,他早就年滿18歲了。”司徒譽峰如此夾在中間,頗是為難,“眼下,正有三家與我們合作的公司因為一爵的恣意妄為,要和我們解約,董事會也頗有微詞,而且涉及的項目太過龐大,牽扯的員工眾多……”
王之茗忙搶言道,“這一切都證明,一爵還無法勝任董事長的職務。所以,我們是時候應該培養一下一煦了。”
老爺子不敢恭維地冷笑,“你們這是已經商量好了給一爵判死刑了!”
“譽峰,如果你真的把一爵掀下董事長的位子,才是坐實了他背著米露喜歡男人的罪名!”老夫人說完,就攜怒起身,“我先去給一爵打個電話,無論如何,最重要的是不讓一爵和米露離婚!”
老爺子卻道,“如果一煦要去公司任職,也不是不可以,讓他先回去學校,把以前擱置的課程讀完再任職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