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剛給擦過藥了,傷已經快好了。”藍霈不疑有他,又道,“還有其他事嗎?”
米露呼出一口氣,忽然放了心,“沒有了,謝謝你幫他接聽!”
藍霈匪夷所思地挑眉,這女人有病嗎?竟然謝她?
這邊,米露掛斷手機,這就打電話報警。
“你好,我是夏米露,我要報警!我老公的手機被盜了,偷盜者是藍霈,我有她的手機號碼和所在地址,能麻煩你們把我老公的手機要回來嗎?另外,我想嚴懲藍霈的違法行為。”
“夏小姐,您有直接證據嗎?”
“她剛才用我老公的手機給我打過電話,手機號碼你們可以做登記,盡管查我的通話記錄!我這裏還有通話錄音。”
米露正說著,就聽到門板被推開,她轉頭看了眼,果然,司徒一爵一手護著後背,一手扶著門框正站在那邊,原本時尚整齊的頭發有些淩亂,臉頰上還有一塊淤青。
她忙與警察又說了兩句,然後道謝掛斷手機,就打開冰箱取出冰塊拿毛巾包好,給司徒一爵按在臉上,小心地扶著他在沙發上坐好,這就打電話叫醫生。
司徒一爵看著茶幾上的紅酒和水果,心底壓著的怒火,就熊熊燃起來。
“夏米露,你竟然把蘇明澈請到房間裏來喝紅酒?!”
米露一句話沒說,就進去浴室裏放水。
司徒一爵幹脆把紅酒和紅酒瓶都丟進垃圾桶裏,連同水果也倒進去,起身就跟過去,“為什麼蘇明澈會來?為什麼他會在機場當眾吻你?”
最讓他氣怒難平的是,這丫頭竟然沒有推開蘇明澈!
米露剛與藍霈打過一場仗,已經心力交瘁,著實沒想到,等了大半個晚上,換來這樣的指責。
“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我的電話你都不肯接聽了。”
“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在生氣,所以才沒有接聽……然後我打車回來的時候,被出租車司機搶了,手機丟了。”
這借口可真是合乎邏輯哈!可憐的出租車司機,這樣無辜躺槍。
米露嘲諷地看他一眼,“我已經報警了,剛才藍霈接聽了你的手機,還誇讚你床上功夫厲害!”
司徒一爵一陣無言,隻覺得心底的怒氣被潑了一大盆冰水。“你是在懷疑我和藍霈?”
“我沒有懷疑,不過,你和藍霈喝咖啡是喝得蠻香的。前一刻那個女人剛吃了我請的燒烤,就潑了一杯酒在蘇明澈身上,還把我罵了一頓,剛才又拿著你的手機撒野……如果你和她是朋友,我實在對她生不出什麼好感。”
“我和她清清白白!”
司徒一爵辯解著,幹脆到浴缸邊坐下,視線掠過米露身上粉紫色的花邊睡裙,注意到她眼睛躲避著自己,心頭一陣無力。
“藍氏與藤野一起成立的那家公司,和司徒財團一起投資的公司,合約是你親筆簽的,我也是剛剛知道,藍霈加入了你們的劇組。”
米露不願聽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這些根本無關於那一桌咖啡。而且,重點是,他一句沒提,他的手機是怎麼到藍霈手上的。
米露打開洗手台上方的櫥櫃,還是給他準備牙刷和牙膏。
“你洗澡刷牙吧!我先去睡了。”
司徒一爵忙起身抓住她的手臂,無奈地抿著唇看著她。
米露和他僵持片刻,始終沒再與他對視。
“米露,本來我一下飛機就想找你的,但是,我找到你時,看到蘇明澈在那邊親你……我問你那些水果和紅酒,你一句解釋也沒有。”
“證據確鑿,我被你抓到了,還有必要解釋嗎?在你眼裏,我已經是那種趁著老公不在身邊,就和別的男人調情玩曖昧的女人。”
米露憤然說完,不禁慨歎,蘇明澈那個吻卡得時機精準。
她睜開司徒一爵的手,把刷牙杯裏接滿水,重重地擱在洗手台上,看著鏡子裏的司徒一爵,“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你怎麼知道我和蘇明澈坐在那邊?”
司徒一爵挫敗地呼出一口氣,還是硬著頭皮回答,“用手機定位。”
米露氣結搖頭失笑,“司徒一爵,我就這樣讓你不放心到用手機定位來監視嗎?”
“我是為了保護你,你是司徒家的人,我是怕萬一你被綁架……”
“所以,你在送我手機的時候,順便在我的手機上安裝一個跟蹤裝置,順便準備好了這樣一串借口!”
“隨便你怎麼想吧!”司徒一爵幹脆不再解釋,“你這樣抵觸我找到你,怕我發現你和蘇明澈在一起,我能理解。”
理解什麼?理解她和蘇明澈偷情?“司徒一爵,你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