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能又拿起手機,打了陳航的號碼。
手機接通,想起陳航就在樓下,怕司徒一爵撞見陳航接聽電話鬧得更尷尬,便幹脆又掛斷了手機。
不到兩分鍾,陳航就匆匆跑了上來。
“剛才你給我打電話,少爺正好看到,他讓我上來問一下,是不是剛才還有什麼事沒有與他談完。”
米露不自然地在椅子上挪了挪位置,避開他的目光,“沒什麼事。”
陳航困惑地皺了下眉頭,見她忙著擦桌子,悻悻地這就要出去。
米露欲言又止,到底是忍不住問,“司徒一爵有按時吃藥吧?”
“警察在那邊查了大半天,又處理輿論,黎曼青又做檢查又治療,還要協調和廣告商的合同問題,到現在,別說藥,連飯都沒顧得上吃。”
原來,司徒一爵這一整天,都在忙那些事?!
“鄭亦良呢?那些事總裁可以負責的。”
“每年正月銀璨都是最忙的時候一個團體組合要舉行環球音樂會,其他歌手也需要包裝和炒作,還有幾個明星拍電影,還有各種活動都需要出席,鄭亦良最近都是飛來飛去的……”
米露這才發現,她對銀璨的事情,了解的還是太少了。
“陳航,一會兒吃完飯,你去老夫人那邊一趟,把老中醫開的藥方要一份過來,順便從藥店裏比照藥方多搭配幾份,送到芙園那邊,擱在廚房正對著中島的櫥櫃裏即可。”
放在櫥櫃裏?陳航頓時明白她的意思,“需要保密?”
“當然。”
“為什麼少夫人不讓少爺知道?這明明是好事。”
“你可以告訴他,我是不想太愧疚,才幫他煎藥,沒有別的意思。”
陳航望著她冷如寒霜的眼睛愣了兩秒,還是悻悻地說道,“如果是這樣,還是保密的好。”
陳航下樓,片刻後,方馥就端著兩盤菜和一大杯熱牛奶上樓來,“怕你餓著,我先給你端上來。不過,司徒一爵就吃了兩筷子菜,嫌羅之廷做的菜難吃就走了。”
這麼快就走了?她還以為他會在這邊留宿。“司徒一爵今天還要去醫院吧?”
“黎曼青有護工照顧,他不用過去,倒是銀璨那邊有很多瑣碎的事情需要處理。”
“馥兒,得空你幫我給黎曼青送一份鴿子湯補一補。”
方馥把飯菜給她擺在桌上,不敢恭維地駭笑,“你可真是閑的!還關心她的傷呐?”
“不,我是可憐她殘破的腦子,也祝願她的頭發盡快長出來。”
“這話說出來,黎曼青恐怕會再死一次!”
***
晚上9:36,病房的走廊上恢複寧靜,偶爾有護士推著護理手推車自門前經過。
黎曼青在病房裏被推醒,睜開眼睛,就見蘇明澈穿著一身藍色棒球服,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頭上戴著棒球帽,帽簷壓得很低,燈光自上而下的打下來,他俊美瘦削的臉正被隱藏在陰暗的黑影中。
黎曼青警惕地迅速挪動了一下,“你怎麼來了?Richie隨時都可能過來!”
“按照我們天衣無縫的計劃,他是應該過來的,但是,現在,你昏迷剛醒,他不知去向,你的腿還被砸傷……”蘇明澈無奈地冷笑長歎,“果然,不怕神一樣的對手,最怕豬一樣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