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寫好了。”
方馥狐疑地看向那張對折的白紙,“剛才寫好了,為什麼要換掉?是有什麼我們不能看的?”
“是覺得剛才那三個不太好。”米露忙亮出剛寫好的三個,“我認為的一爵地槽點,工作狂,大男子主義,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方馥中肯地說道,“工作狂倒是真的,大男子主義也對,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勉強吧!”
鄭萱不滿意地拿手拍桌子,“這槽點太表麵了,不夠深刻!”
司徒一爵卻因為那三條,心裏的暖流汩汩翻滾,卻也忍不住自責。
他不讓她看到背上的傷,就是怕她愧疚,她又是素來最不喜欠別人的,那一句“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他明顯是又害她愧疚難過了。
蘇明澈好奇地盯著米露手上的紙,“露兒,不如你打開紙,讓我們看看裏麵寫了些什麼。”
滿桌子美人頃刻間沸騰,“不打開就對她動刑!”“押住她,把紙搶過來!”
米露緊張地忙站起來,“我去下洗手間,尿急!真的憋不住了。”
“這女人竟然尿遁?”“把她抓回來!”“必須把那張紙搶到手!”大家都一個個起身,弄得椅子吱吱響。
米露尖叫著迅速衝進一樓的洗手間裏,卻沒想到,司徒一爵隨後就跟了進來,迅速反鎖上了門。
門板被砸得砰砰響,“哎?這公母一起上廁所!”“不害臊!”“把門卸了!”“從窗戶爬進去,把他們抓出來!”
司徒一爵耳朵貼在門板上,聽到外麵嘰嘰喳喳的叫囂,忍不住心有餘悸,“這群丫頭可真是夠瘋狂的。”
“她們平時就這麼八卦!之前你不是見識過麼?”
米露說著,這就從口袋裏取出紙團要衝進馬桶裏……
司徒一爵迅速半路劫殺,搶過紙團直接打開,看到上麵的字,不禁愣了一下,又疑惑地探究米露的眼神,“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呀,而且,這壓根兒不是槽點,為什麼不能給她們看?”
“裝冷酷,很善良,愛吃醋,本來就是最大的槽點啊。”米露一把抽了紙,扯碎了就丟進馬桶,“隻是玩遊戲胡亂寫的,還是別太當真的好。”
她洗了手,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長發,就擋開他開門出去。
司徒一爵這才慢半拍地發現,她是在生氣。
他大惑不解地站在鏡子麵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忍不住念叨那三個詞,“裝冷酷,很善良,愛吃醋……這真的是槽點嗎?”
他也擰開水龍頭洗了洗手,清涼的水衝刷過手背,這才發現,其實“很善良”真的算是槽點。
他對黎曼青和寧家那對兒父女太仁慈,而且,他始終也沒有把司徒一煦和司徒一瑤看出司徒家,才導致他們如此窮凶極惡得寸進尺。
愛吃醋,是挖苦他總是誤會她吧。
有陌生的男人與她太靠近,他都忍不住緊張。石錦年,蘇明澈,JohnReeves……那些喜歡她的男人,他都列入了敵人名單。石錦年那一次,鬧得也的確尷尬。
外麵,米露在位子上坐下,就見大家拿著司徒一爵寫得那張紙在笑。
“哎?馬雯,司徒一爵寫了我什麼?”
“警惕,敏感,美得有毒!”馬雯抿了一口紅酒,倒是很讚成司徒一爵這樣的歸納。“司徒先生一定被你這三個槽點害苦了,才有這番感慨。”
米露見方馥把紙遞過來,忙接過來看了看,白紙黑字,筆畫看上去蒼勁有力,像他的人一樣,有一股冷酷的銳氣。
司徒一爵過來,見她手上拿著紙,他忙抽過去隨手一疊就收進褲兜裏,“我寫的這是以前的你。現在的你,倒是變得遲鈍了些。”
“不隻是米露遲鈍,你也變遲鈍了。”餐廳門外,老爺子司徒宏說著,牽著老夫人莊希玉的手進來,後麵隨即跟進來一群保鏢,還有心姐和兩位護工。
司徒一爵剛要坐下,隻能又站直,他狐疑地看了眼那位幫自己上藥的保鏢。毫無疑問,一定是被那小子莫名其妙地告了一狀。
滿桌圍坐的人也都如迎太上皇與太皇太後般倉惶起立,米露忙上前扶住老夫人,忙道,“一爵,快叫他們添椅子和餐具。”
司徒一爵親自搬了椅子過來,“爺爺、奶奶,你們快坐!”
老夫人看了眼他身上的休閑裝,又看米露身上的居家服和針織衫,“你們兩個一點都不覺得突兀麼?就這麼隨隨便便地招呼這麼一群錦衣華服的客人。”
米露本想說為了遷就方馥和蘇明澈,但是,方馥和蘇明澈卻是極有先見之明,在用餐前先回去換了禮服,又翻牆過來的。
老爺子肅冷地笑道,“一個撞壞了腦子,一個撞壞了身體,做什麼都是有理由的。倒是不如專門請個禮儀老師來,給他們培訓一下禮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