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一爵隻能把水喝了,把水杯還給她,“謝謝!”
“司徒總裁不必客氣!還有,穿休閑服,不必穿皮鞋,記得換掉鞋子和襪子,我叫陳航進來幫你抹藥。”
司徒一爵見她一臉受傷,忙要抓住他,卻沒能抓得住。
米露把水杯擱在茶幾上,開門就要出去,卻正見陳航和艾米有說有笑地正好上樓來。
艾米穿了一身隆重的玫瑰紅的旗袍式禮服裙,千嬌百媚地勾著陳航的脖頸,兩人你儂我儂有說有笑,走幾步就糾纏地吻幾下,明顯是在找客房……
米露隻能又退回門裏,等兩人進了隔壁的客房裏,她下樓抓了一個保鏢,“上去主臥室,幫董事長抹藥膏。”
保鏢疑惑地看她一眼,見她臉色不好,隻能上樓,卻順手就打去了司徒宅邸,“老夫人,少爺和少夫人好像又吵架了。今晚有很多客人過來,少夫人穿著居家服就下樓了,衣服沒換,首飾沒帶,披頭散發,狀態很不好……”
稟報完,他進去主臥室,“少爺?”
司徒一爵聽出不是陳航的聲音,從更衣室裏探頭出來,“在這兒!米露不是說叫陳航進來麼?怎麼是你?”
“陳航和艾米上樓來了,不知道去了哪個房間。”
“你給老夫人打過電話了?”
“沒……沒有。”保鏢心虛地忙拿過藥膏,“少爺,您傷真是夠重的……這樣還能一直忙,您是把自己當鐵人了?”
“少廢話,趕緊抹藥。”
“是。”
樓下,女人們嘰嘰喳喳嬉鬧地聲音傳上來,司徒一爵忍不住從中分辨米露的聲音,卻怎麼也分辨不出。
“樓下來了多少人?”
“您邀請的那些都來了。而且,馥雅的幾位小姐都是穿禮服來的。”
“隨便她們吧。”
米露已經穿著居家服下去,如果他突兀地穿禮服下去,那群說話從來不留情麵的女人一定會揶揄米露不修邊幅。
樓下,米露在女主人的位子上坐下來,請大家就坐,見冗長的桌案兩側竟是坐滿了人,不禁慨歎作為和餐具剛剛好夠用。
“我還以為位子隻能坐一半呢,沒想到,司徒一爵竟然把我們馥雅的小組長都邀請來了……”
“你們家請客,你竟然不知道要請誰?”鄭萱不敢恭維地看了眼她身上的居家服,“米露,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人家這豪宅,再看看這從上到下的布置,還有司徒董事長這番用心……你這一身上下,對得起這宅子和布置麼?”
馬雯可以整了整自己披肩下的抹胸禮服裙,“為了司徒董事長的邀請,我可是穿了我親手設計的禮服來!”
米露無辜地駭笑,“你們不要隻盯著我,我可是為了遷就方馥和明澈,才沒有穿禮服的。再說,之前,我也不太了解司徒一爵是如何舉行聚會晚宴的……所以,這一次就當做是一場演習吧!”
方馥忙辯解,“露兒,我們是客隨主便!”
蘇明澈讚成地點頭,“的確是客隨主便。露兒,我們是遷就你的任性,才和你作伴的。”
“你們兩個倒是忽然變默契了,竟一起在這邊理直氣壯地狡辯!”米露佯裝嗔怒地對兩人笑了笑,就怕滿桌子人又談論衣服,忙端起手邊的果汁,“來,咱們敬方馥和明澈這份難得的默契……”
馬雯第一個起哄道,“難為咱們方董事長垂涎明澈的美色垂涎了三百年,就衝著明澈允許方馥住進隔壁的新宅,必須喝一個!”
滿桌美人都忙起哄地笑著舉杯,卻隻有一個人突兀地沒有碰手邊地杯子,反而看仇敵似地,盯著蘇明澈。
因為他穿了一身暗紅的唐裝式刺繡禮服,皮膚黝黑,身材又特別高大,因此坐在那邊,顯得格外突兀。
鄭萱和馬雯等人都不知唐瓷與方馥之間的微妙,忍不住都問唐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米露擔心地看過去,礙於方馥在,她不好再對唐瓷多說什麼。但是,這場晚宴是司徒一爵精心準備的,她實在不希望有客人不開心。
“唐瓷,我們一起喝一杯吧!慶祝你在馥雅過第一個新年,希望以後的每一年辭舊迎新,你都能在馥雅!”
唐瓷沒有心情和任何人交談,卻又無法拒絕米露的祝福。見大家都看著自己,他隻能站起身來,端起酒杯,朝著米露舉了舉,“夏董,謝謝!”
“不客氣。你和方馥之間有任何問題,你們私底下單獨解決,今晚這場晚宴,好好享用,司徒董事長可是鮮少有時間這樣精心準備法國大餐招待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