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過來這邊的?”
米露忙道,“早上,我在廚房裏找不到吃的,就來了這邊。方馥想和明澈一起過年,所以我幫忙打掃一下,因為她和羅之廷那件事鬧得,不好找別人來打掃……羅之廷那些粉絲也忒瘋狂,我也不想再在超市裏被圍追堵截了。”
“你打可以從我們家叫幾個人過來幫忙。”
“明澈和方馥都是做事沒分寸的,說話也口無遮攔的,萬一他們聽了去,把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傳到爺爺奶奶耳朵裏,事情更糟糕。”米露護著他的後背,讓他慢慢坐下,忙在他背後放了一個抱枕。
“明澈的手藝不錯,早上我來時,他煮了粥,還做了餡餅,我們中午就在這邊吃吧!”
“你決定就好。”既然她決定撮合方馥和蘇明澈,他當然應該雙手讚成。心頭莫名地挪開了一塊石頭,他忙扣住她的手,“剛才手機那邊,是司徒一煦吧?”
“是。”
司徒一爵盯著她的眼睛,不容她逃避。“他和那人打電話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無意中聽到的。”米露敷衍一句,忙轉開話題,“對了,司徒一煦剛剛還提到,你讓我當了司徒財團的董事長。”
“不過是借你的名字一用。”司徒一爵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夫妻一體,誰當都是一樣的,不必太在乎別人說什麼。”
米露有些困惑,這人做事一點都不覺得自相矛盾麼?“你說過,不讓我摻和到那些事裏麵的。”
“你不必摻和進來,事情還是我管,宣布讓你暫代董事長,隻是為了安撫人心,穩定局勢。也隻有讓你出任董事長,才能讓江海集團未來的生意免受波及。”
米露思前想後,才與他十指相扣。“我倒是忽略了江海集團的生意。最近幾個樓盤都是司徒財團的投資,如果我能幫上忙,我理當盡力而為。”
司徒一爵頓時看出她別扭,“夏米露,你是我老婆,我不希望你這麼見外。”
“我沒有和你見外。”米露站起身來,“我去廚房一下,明澈煮的米飯可能不夠,我讓他多加一份,順便再讓他多炒兩個菜。”
“好。”
米露匆匆進去廚房裏,見蘇明澈係著圍裙一邊哼歌,一邊做紅燒鯉魚,不可置信地忙衝過去,“方馥要吃清蒸的……”
蘇明澈有恃無恐地瞥她一眼,“這是我們的家,我憑什麼聽方馥的?她那種人,你越對她好,她越是得寸進尺。”
米露忙嗬止他,擔心地看了眼客廳裏。“司徒一爵來了,多加兩個菜,還有,說話小心點!”
司徒一爵?蘇明澈忙轉身繞過中島,看了眼客廳裏的動靜,忍不住譏諷道,“他臉皮可真厚,竟然要在這邊吃麼?”
“是我留下他的,他一早就去了公司開會,在車上來回顛簸,傷受不了……”米露壓著聲音說著,忙看了看電飯煲,“米飯夠不夠?”
蘇明澈不情願地冷哼,“一人一碗,多了沒有。”
米露隻得打開冰箱,“再多炒兩個菜,如果你不想炒,我自己炒。”
蘇明澈挫敗地嗔怒看她一眼,“你洗好切好。我炒就好,切菜的時候,別切著自己的手。”
米露弄好圍裙,這就忙著洗菜,腦子卻飛快地運轉著,不禁慨歎司徒一爵讓她當代理董事長的事,的確,這是保護江海集團的最好的一條路。
“明澈……”
“又幹嘛?”
“一會兒吃飯,不要和司徒一爵吵!”
“知道,知道,他有傷,我讓著他。”
“不隻是因為他有傷,還因為,他幾次三番地保護了江海和江海集團。”
“那不是他應該做的嗎?你是他老婆,你是被賣到司徒財團的,他保護你,保護江海集團,都等於是在保護自己的財產!”
“如果真如你所說,他實在沒有必要拿自己的命和司徒財團來保護江海和江海集團。”
蘇明澈拿鏟子撥弄了一下在鍋子裏滋滋響的魚,狐疑地轉頭看向米露,“米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司徒一爵讓我當了司徒財團的董事長,以此給江海集團穩住事態,而剛才,司徒一煦打電話把我罵了一頓,說我終於成功地霸占了司徒財團……”
蘇明澈忽然失了燒菜的興致,他忙衝到米露身邊,“所以,你就因為這點事,對他又感動又喜歡又離不開他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