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關閉對講機,摸出手機,打出一組號碼。
“老板,事情安排的不是時候,江董事長正帶著一群人過來了!江董事長對我們還是很不錯的……這事兒我……”
“這件事做成了,擔錯的不會是江海,你放心就好。”
“可是,這樣做太危險了。”
“好啊,你把那一百萬給我吐出來,我找別人去做。”
“您確定,就是在現在做麼?當著他們的麵?”
“新聞都準備好了,隻等著你那邊鬧出一點動靜。”
“好吧。”身穿保安製服的男子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就拿出打火機,轉身走向弄好炸藥的位置,他握著打火機的手,卻在不住地顫抖……
手機這邊,司徒一煦握著手機,自樓梯轉角處正要上樓,卻正見米露一邊整理羽絨服的衣領,一邊急匆匆地下樓來,冗長的大波浪的發卷,因為急匆匆的步伐在肩側嫵媚地彈跳著。
她白色的大毛領的羽絨服裏麵,穿的是齊膝印花短裙和極具商務氣息的荷邊領襯衣,脖子上一條纖細的珍珠繞絲的巴洛克風格的項鏈,腳上是黑色的細跟踝靴,從頭到腳都溢滿了春天明朗驚豔的氣息。
司徒一煦看著她微怔了一下,迅速把手機抄進褲兜裏,心虛地問道,“米露,你怎麼在家?”
“下午要舉行新聞發布會,我回來換衣服的。”米露說著,不動聲色地看了眼他手上的手機。
“難怪打扮這麼漂亮。”司徒一煦看著她脖子上的項鏈笑了笑,“項鏈很漂亮,很別致。我送過女人那麼多首飾,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
這廝誇人還不忘說實話,可真是夠坦誠的。“這是我自己設計的,不過是前年的款式了,做出來的樣品而已。”米露卻也不禁覺得疑惑,“你怎麼忽然回來?我還以為你過年都不會過來了呢!”
“這裏是我家,我為什麼不回來?”
米露卻還是忍不住狐疑,“剛才我聽到你剛才在說新聞,是什麼新聞?”
“沒什麼。還不是關於我和那些女人的緋聞?所幸我派人壓住了,否則,一定鬧得天下大亂。”
米露點了下頭,看了眼手機的時間,“我該走了,回頭見。”
“哎?你晚上回來吃飯嗎?”
“司徒一爵回來,我就回來。”
“司徒一爵恐怕不會回來,不過,我倒是希望你能回來。”
“別對不該希望的事情保持任何希望,是做人的本分。”米露說著,扶著樓梯扶手,匆匆下樓,忍不住摸了下眼皮。奇怪,為什麼眼皮總是跳?
司徒一煦忙大聲地道,“可惜,我從來不是一個安守本份的人。”
工地這邊,司徒一爵和江海如此並行著,卻有些尷尬。
自打司徒一爵一大早進入江海集團,江海很稱職,與他談的全部都是關於集團內項目的進展情況,半句題外話都沒有多言,甚至也沒有提到米露。
反而是司徒一爵,終是忍不住,“過年,趙芷寧和她的兩個孩子會回來嗎?”
“恐怕不會。”江海說完,卻是知道他要說什麼,心裏有片刻的猶豫,到底是忍住了沒有邀請他和米露過年到江家來。實在也是怕夏慕顏責怪。
司徒一爵卻不忍心他孤單一個人。
“米露現在已經能接受您,我和米露暫時住在司徒家,如果您不嫌棄司徒家嘈雜,過年可以和我們一起吃餃子。”
後麵的一群人都識趣地放慢腳步,離得遠了些。
“我怎麼好去打擾司徒家?”江海自嘲地搖頭笑了笑,“你們開開心心的過好就好了,我就不跟著摻和了,免得刺激米露想起一些不開心的事。”
司徒一爵卻不是不知他在避諱什麼。
“媽和Carlos那邊,還沒有邀請我們,依照米露的脾性,就算媽和Carlos邀請,恐怕她也不會去的。”
“我還是不去打擾你們的好,這與米露的母親並無直接關係。”
江海隻是簡單地解釋一句,直接轉開話題。時間到底是無法再倒流回去了,他實在不想和米露一遍一遍地去溫習父母之間的傷痛和裂痕。
“一爵,一會兒上去電梯,一定要戴好帽子,今天風大,難免有些小石頭被刮下來……”
司徒一爵看他一眼,隻得說,“是,爸!”
一行人直接走到大廈下麵的,一旁跟隨的保安部經理這就過去要開電梯,卻不禁咦了一下。
奇怪的是,這邊的電梯竟然不在一樓。
江海忙示意司徒一爵退後,他則按著安全帽狐疑地抬頭朝著樓頂上仔細看了看,命令助理,“馬上打電話去工地的保安部,讓他們查一下,為什麼電梯怎麼會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