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一爵臉色這才和緩了些,“作為一個公眾人物,沒有專注力,做事不負責,而且無始無終,更不體會上司的苦心……露兒,這樣的人,你為他投資再多,也隻會血本無歸!”
蘇明澈從旁臉色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
米露尷尬地不知該如何是好。“我賠償他多少都是應該的,不在我的馥雅,你們司徒家難免還是刁難他。”
“蘇明澈,你看到了吧?你一直都在米露的保護下生活,可你——你和黎曼青那些事……”
米露聽得費解,忙打斷司徒一爵,看向蘇明澈。“明澈,你和黎曼青也有往來麼?”
“沒有。”蘇明澈忙否認,“黎曼青是司徒一爵的前女友,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說完,他警告地看了眼司徒一爵,就道,“我出去看一下醫生有沒有過來。”
米露大惑不解地看司徒一爵,“你到底想指責他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擔心,你被他所謂地‘癡情’騙了,他壓根兒不是什麼好人。”
“你的青梅竹馬是好人,我的青梅竹馬就不是好人?司徒一爵,你這邏輯似乎不太對吧!”
“我們不吵可以嗎?如果不是看你總裝頭痛,我早就拆了他的骨頭。”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的頭痛不是裝的!”
司徒一爵頓時啞然,“所以……是真的在痛?!”
四個保鏢匆匆把醫生和護士帶進來,米露無奈地端端坐好,乍看上去,著實像個淑女。
司徒一爵站在床側,緊緊握著她的手,看著醫生的模樣,不禁懷疑他的醫術。
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頭發灰白,且是韓國流行的定位燙卷發,若非他眉眼透露出三十七八歲的樣子,司徒一爵實在無法猜測他的年齡。
更要命的是,這包裹在白大褂下的身材,健壯結實,分明更像是健身教練。
聽到米露喚醫生鄭大哥,司徒一爵愈加狐疑,“米露,你和這醫生很熟麼?”
“是,他是鄭萱的哥哥,鄭嵐。”米露忙又介紹,“鄭大哥,這位是司徒一爵。”
司徒一爵詫異,“同父同母的哥哥嗎?和鄭萱長得一點都不像呐!鄭萱那眼睛,似乎大得不像話,鄭大哥這一雙似乎才剛剛好。”
米露窘迫地皺了下眉頭,忙解釋,“鄭萱做過開眼角手術。”
蘇明澈也忍不住問,“鄭大哥這款灰頭發,可是方馥同款呐!”如果把這男人和方馥撮合在一塊兒,就再也不用怕那男人婆糾纏他了。
米露氣結失笑,這兩個男人突然八卦附體嗎?!“鄭大哥去找我們的拍攝影棚找鄭萱時,被我們的造型師當成男裝模特抓了去按在椅子上就折騰了一通,然後,就成了這個樣子。”
司徒一爵忍不住失笑,“這頭發的顏色和方馥真的是同款……”
“現在不是討論頭發的時候,而且,我有老婆,孩子也已經讀小學了。”鄭嵐嚴苛的神情,比司徒一爵不說話時更駭人。
司徒一爵忙站起來,跟著米露一起稱呼他,“鄭大哥,麻煩您了……剛才米露說頭暈。”
鄭嵐看到小桌上的畫紙,頓時有些不悅,對米露嗔怒道,“怎麼還有心思畫畫?你傷在頭部,應該多休息。”
“隻是躺著有點累,就找點事做……畫幾幅畫,不累。”
司徒一爵忙道,“鄭大哥,米露現在還不能出院麼?她的病曆我能否看一下。”
鄭嵐卻沒有理會他,直接走到病床前,先看了看米露的傷口,直接給她調整了枕頭,示意她躺下,“病情方麵,我已經和病人的直係親屬談過了,其他人都無權知道。”
司徒一爵哭笑不得,“我是她的老公。”
“老公又怎麼樣?剛才一個女人剛因為車禍在下麵的手術室裏截肢,她老公醫藥費也沒有支付招呼也沒打就走了。”醫生瞥他一眼,就命令護士,“讓他們先出去。”
護士忙把所有人都請出去,見司徒一爵不肯走,她們隻能把他拖出去。
米露感激地笑了笑。“謝謝鄭大哥。”
除了自己人,米露是不會相信別人的,也隻有自己人,才能做到嚴格的保密,不會被那些八卦記者買了消息去。
在這一點,四位保鏢倒是很了解她,因此才把她送到了這邊來。
鄭嵐給她檢查了一下頭上的傷口,嗔怒道,“你的病至少應該讓司徒一爵知道。”
“讓他知道不過徒增煩惱罷了。那天,我是為了他才開車擋過去的,如果他知道我傷到這個地步,他一定會自責,一定會痛不欲生,也一定會把我接到司徒家……你不是說,我很快就會痊愈嗎?我還是在醫院裏安靜養著吧。”
鄭嵐沒有強迫她,知道她不想去司徒家,也實在不想給她增添煩惱。“腦殼裏麵有針紮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