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一煦坐進的車裏,又把手機放在耳邊,“夏小姐,我剛才說的話,你還滿意吧?”
米露漱口之後,把水吐掉,“謝了!”
“謝天謝地,我們終於可以正常的說話了。”
司徒一煦愉快地說完,就怕米露厭煩,主動掛斷了手機。
他敏銳地注意到司機從後視鏡裏看自己,便好心情地對司機晃了晃手機。
“曾經有一份真摯愛情放在我麵前,但是我沒有珍惜,等到失去時我才後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從來的機會我會給那個女孩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非要在這份感情加段期限的話,我想是一萬年。”
司機朝著後視鏡裏笑了笑,“司徒二少爺,您這是愛上自己的嫂子了吧?”
司徒一煦不禁也看向後視鏡,“呀?您認識我呀?”
“前陣子你母親到處宣揚你要迎娶夏米露,宣揚得很高調。不過,夏米露和司徒大少爺那場婚禮,鬧得比你母親為你宣傳得那些更高調,而且,我還曾經載過客人去那場婚禮。”
“哈!”司徒一煦頓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如果夏米露和司徒一爵離婚,你再娶了她,你覺得你們會幸福麼?”
“哎?你管得著麼?”
“聽我一句勸,是你的,你就算不想要,她也是你的,如果不是你的,就算你拚上性命,也不是你的。”
“你是不是收了司徒一爵的錢?”
司機忙搖頭,“我哪兒有福氣去收司徒一爵的錢?我隻是看到新聞,人家司徒一爵和夏米露挺恩愛的。”
“那都是表象。很快,司徒一爵就會和夏米露離婚,迎娶寧梓然。”
司機錯愕地轉頭格外看他一眼,“寧梓然?打哪個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妖精?”
“司徒一爵的新助理,昨晚,他和新助理睡了,一整晚沒回來,夏米露獨守空房哭了一整晚。”司徒一煦說完,就拍了拍駕駛位的後背,“這條新聞,我白送你的,去八卦記者那裏說一說,比你今天跑車掙得多幾倍。”
司機這就開始盤算,卻又忍不住狐疑,“哎?你怎麼不去說?”
“我喜歡那點兒錢麼?”司徒一煦直接從錢包裏抽出五百塊,給他放在副駕駛上,“今兒小爺開心,載著我繞城兜一圈吧!”
“你不去找女人嘛?”
“身體沒好,玩不動,傷好利索了再去。”然後,司徒一煦背靠在車子座椅上,看向車窗外,腦海中,卻是昨晚他和米露平躺在一張床上的情景……
***
水晶樓閣內,米露裹著羽絨服,提著手包,拿著車鑰匙,全副武裝要出門,下來樓梯,穿過客廳,她才發現,家裏又多了一個不速之客——她心愛的老公,司徒一爵。
“露兒,你先別走,早飯還沒吃呢!”方馥忙從餐桌旁站起身來,尷尬地道,“我吃飽了,你快吃吧,有你愛吃的蝦仁蒸餃!”
說完,她這就急匆匆地拿起自己的外套和手包,“還有,石錦年給我打電話了,他說,你和他砍價成功,工程款削了一半,那些複雜的東西也都卻去掉了……”
米露看出方馥是怕冷場,才如此沒話找話,也是在對司徒一爵解釋,她和石錦年並無曖昧關係。
但是,她夏米露,一個行的端做得正的人,需要第三方的話語做證詞,才能讓老公覺得她沒有和別的男人曖昧麼?
像是昨晚,如果沒有第三方證明她和司徒一煦是清白的,司徒一爵又會如何揣測?!
如果司徒一煦壞心又起,說昨晚他與她發生了些什麼,她恐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米露猶豫良久,才進了餐廳,看了看幾把空著的椅子,卻不知該坐哪一把。
方馥忙把她拉到司徒一爵右手邊的位子,幫她拉開椅子,催促道,“坐,坐,牛奶熱著,果汁也是熱的,想喝什麼自己倒,在自己家裏,又是和自己老公同桌用餐,犯不著這樣拘謹。”
米露忙安慰她,“我沒有拘謹,你快去忙吧。今天唐瓷不是給你看作品麼?”
“是啦!今天可真夠忙的。”方馥說完,用力拍了拍米露的肩,對司徒一爵道了別,這就匆匆出去。
司徒一爵把蒸餃拿到米露麵前,“方馥說,你喜歡吃這家的蝦仁蒸餃,我一大早就去買了,不管有沒有胃口,多少吃一點吧。”
“我在樓上吃過了。我樓上的小冰箱裏,存了麵包和牛奶。”米露一眼不想看他,狀似忙碌看了眼手機,“我趕時間,今天要和錦年裝飾工程部的總監說一說修改裝修圖的細節。你不是和寧梓然、周逸也有很多事要做麼,吃完就趕緊去忙吧,我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