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方馥的手藝吧?拎出一件大衣,少說也得幾萬塊,就這樣被你擠成鹹菜幹,你忍心呐?”
司徒一爵幸災樂禍地說著,在她身邊坐下來,長及腳踝的睡袍,如水般華麗麗地流瀉在地上。
“夏米露,拜托我幫一點小忙,不是一件丟臉的事。”
米露懶得理會他,咬牙使了半天牛勁也沒能扣上箱子,隻能又把所有的衣服都扯出來,然後一件一件開始疊,來時剛好能放進去的,犯不著走時就塞不下了。
把手上的裙子疊好,放進行李箱,她又抽過風衣開始疊,卻忍不住瞥了眼他的鳳尾紋的睡袍,赫然就想起了“孔雀開屏”這個詞。
孔雀開屏當然不是叫人觀賞的,雄孔雀展開尾屏,不停地做出各種各樣優美的舞蹈動作,向雌孔雀炫耀自己的美麗,以此吸引雌孔雀,是為了孕育小孔雀……
而且,她麵前這隻開屏的“雄孔雀”身上,還彌漫著一股頂級男士香水的香氣——他是從來不噴香水的,因此,這目的就變得異常明顯。
司徒一爵倒了一杯紅酒遞給她,“我是進來和談的。”
“我們需要和談麼?這樣僵著挺好的。”
米露一眼不看他,也不接紅酒。
司徒一爵把紅酒給她放在箱子旁邊。
“夏米露,你這麼聰明,應該看得出來,如果我真的和你計較蘇明澈,我不會瞞著不告訴你。”
“是麼!你在電話裏可不是這麼說的。”
當然,她一直把他的慷慨看在眼裏,對江海他慷慨,對捐腎給江海的人他也慷慨,對黎曼青更慷慨,但是對她……他吝嗇的有點過頭了!
司徒一爵見她怒繃著臉兒,忙往她身旁挪了挪,隻得和緩了口氣,“爸賣給蘇明澈地皮的確不對,我知道時,房子已經規劃好開始籌建,我根本沒有收回的權利。你那通電話口氣犀利,明顯是在袒護蘇明澈,如果我一點都不計較,你才應該生氣吧!”
米露借著抖衣服,不著痕跡地擋開他。
司徒一爵被衣服抽打個正著,悻悻挪遠了些,又從睡袍口袋裏取出一張準備了許多天的支票。
“這是買地的錢,你收著吧。”
米露看了眼支票,拿過來直接撕碎,又給他塞進睡衣的口袋裏。
她當然注意到支票上的日期是七天前的,但是,現在談這些,已經晚了。
“那塊地,老娘吞了,房子建好,我不隻是讓蘇明澈住,還會多找幾個帥哥住進去,我要學習方馥,擴充後宮,活得瀟灑一點。你大可以堂堂正正地對你的黎曼青好,我和我喜歡的男人雙宿雙棲。”
司徒一爵哭笑不得,“夏米露,我是在和你和談!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你到底是想和談,還是想和我睡?”
司徒一爵頓時啞然,較之前幾天瘦了一大圈的俊豔,紅一陣白一陣,突然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米露直接站起來,這就開始脫衣服,“來吧!你不是拿江海集團威脅我麼?你們不是都提醒我,我是被我爸賣進司徒家的麼!這點義務和責任,我夏米露還能盡到的。”
她的連衣裙落在地上,雙眸清絕俯視著他,“我不想和談,但是我可以和你睡。”
“為什麼?”
“我說過了,我不吃回頭草。”
“你不曾愛過我,怎麼算是回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