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露也隱忍到極點,她忍了這些年,也無需再忍下去。
“我一個缺失父母管教十二年的不良女子,您指望我拿什麼良好教養與我的老公說話?不如您再打我八九十來掌,讓我長長家教!”
“你……”夏慕顏著實沒想到,她敢這樣回嘴。“夏米露,我是和你就事論事!如果你在自己老公懷裏睡不著,用不著躲去公司裏補眠。我給你請一百個心理醫生,或者感情專家,我讓他們幫你管理好自己。如果你和別的男人牽扯不清,或者再叫別的女人插足你的婚姻,別怪我饒不了你!”
“您還是好好相夫教子吧!當初你沒能守住江海,沒能守住我,如今你也不可能守住我和司徒一爵的家,更何況,本來就是我從黎曼青手上搶了司徒一爵,我才是多餘的第三者!人家插足我的婚姻,亦或我的老公心裏有她,我都是活該,我都是咎由自取!”
米露說完,見母親和Carlos都一臉驚怒錯愕,不禁覺得自己多餘,她轉身又上了法拉利,疾馳出了家門。
司徒一爵這就要上車去追,被夏慕顏叫住,“不用追了,既然是她自己咎由自取,讓她走吧!Richie你也忙了一天了,去好好休息。”
司徒一爵還是打開車門坐進車子裏,“今晚我不回來,不用給我留門,爸媽你們早點休息。”
***
“水晶城堡”裏,方馥為了補償自己沒有約到蘇明澈,特別邀了一個金發碧眼的大帥哥安慰自己,這會兒兩人正在廚房的中島上,幹柴烈火……
砰——玻璃門一聲巨響,糾纏的兩人迅速彈開。
方馥忙裹好睡衣迎出來,見米露狼狽地紅著眼眶進門,她忙又把睡衣重新裹了一遍。
“你……你怎麼回來了?臉怎麼了?”
米露見她舉動古怪,狐疑地看了眼廚房裏,果然有個男人不著寸縷地藏到了中島那邊去。
“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就好。”
方馥轉身就對廚房裏道,“你先走吧,我們改天再約。”
男人這就忙著找衣服。
米露煩躁地咆哮,“我說了。不用把他打發走,你和他睡客房就好,我一個人靜一靜。”
方馥隻得帶男人去客房,卻見窗外又開進一輛車子,見司徒一爵下車來,她忙又推開男人迎出來。
“司徒一爵,你打米露了?”
“那是夏慕顏打的。”
“夏慕顏?親媽呀……十二年沒見,怎麼忍心打她?”
方馥氣得一口血差點噴出來,見他一臉緊張,她忙道,“露兒剛上樓,你幫她處理一下臉上的傷,藥箱在茶幾下麵……”
司徒一爵忙穿過客廳走向樓梯,不經意地注意到一個男人在客房門口,不禁狐疑地看了眼方馥。
毫無疑問,米露回來是找安慰的。現在可好,安慰沒有找到,反而找了一把鹽灑在了傷口上。
他拿了藥箱提上樓,一推門,卻見米露從更衣室裏拖了個巨大的行李箱出來,然後從搬出大堆衣服胡亂地塞進行李箱裏……
米露一眼不看他,兀自忙碌著,收了衣服,又收化妝品。
司徒一爵忙把藥箱擱在行李箱旁邊,自己就在地毯上坐下來,不由得一陣絕望沒頂。
等著她闔上箱子,他才冷靜下來,這才說道,“你要去哪兒?”
“去好萊塢。”
“不是為了躲開我?”
“我有必要躲你嗎?”
“不是躲我就好。”司徒一爵探究看她的神情,卻見她眼神分明就是在躲避自己。“你決定去拍那部電影了?”
“與其在這裏討人厭惡,不如做些讓自己開心的事。”
“沒有人厭惡你。”
“我接拍這部電影,也能幫馥雅進一步打開知名度,而且我和彼得談好了條件,他把整部電影的服裝設計都交給馥雅來做。”
司徒一爵無奈地歎了口氣,“鄭亦良說,他和蘇明澈談過了,蘇明澈無心進入銀璨,也不會和任何經紀公司簽約。尤其他知道是我們兩個想幫他,他就更抵觸。”
“隨便他吧!”米露也不知該如何去幫蘇明澈規劃未來,她是想盡力幫忙,前提是,人家願意接受才好。“你也不用為這件事耿耿於懷,忙你自己的事就好。”
司徒一爵見她又忙著拿了幾雙高跟鞋出來,又準備了另一個箱子搬出來,這就往裏麵收鞋子,他隻得也伸手幫忙。
“其實……我是來道歉的,媽打你時,我應該阻止的。”
“這是我們母女倆之間的事,和你無關。”
她記得母親剛離開的那幾年,她曾經期盼過,哪怕母親能回來一天也好,哪怕母親回來打她一下也好……可是現在,母親回來了,也打了,這滋味兒卻該死地叫人生不如死。
“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吧!你臉都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