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你懂什麼叫愛情?分分合合才叫轟轟烈烈!如果沒有夏米露,我和Richie早就舊情複燃了,哪兒輪得到你在這兒置喙!”
黎曼青瞪著他,不留情麵地一頓怒斥,注意到司徒譽峰看自己的眼神陡然變得嫌惡,頓時又懊悔。
她忙收斂怒氣,歉然地俯首道,“伯父,過去的事,是我的不對,可我對Richie是真心的,否則,我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曼青,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不過,周逸說的也對,一爵已經結婚了,和米露的感情也不錯,以後你還是不要打擾他們的好。你既然收了康兆鵬的結婚戒指,應該好好地與他結婚才對。”
司徒譽峰語重心長地勸了兩句,又叮囑周逸,“你送曼青回去病房吧!我還有事,先去公司,回頭去家裏對老夫人說,是我親自盯著一爵包紮的,傷口沒有大礙。”
“是!董事長您慢走!”周逸忙俯首送別。
黎曼青也俯首,嬌甜地恭送,“伯父您慢走!”
待司徒譽峰進入電梯,轉眼,她就諷刺周逸,“以後對老娘說話之前,先去拿杆秤,先稱稱自己多少斤兩!”
“你當老子樂得與你說話呢?!”周逸氣得頓時咬牙切齒,“別太拿自己當盤菜!你現在除了醜聞,還有什麼能擺上頭條的。”
周逸說完,就兀自去按電梯。
黎曼青被氣得臉色慘白,脫了腳上一隻高跟鞋就朝周逸砸過去。
高跟鞋被周逸避開,落在電梯前。
黎曼青卻頓時發現一件奇怪的事,司徒譽峰剛乘著電梯下去,周逸又按另一邊的電梯,而司徒一爵——剛才進的不是電梯,而是樓梯間!
她狐疑地一瘸一拐地到了電梯前,撿起高跟鞋穿回腳上,忙衝進樓梯間,卻沒有發現什麼人。
周逸在電梯門口喊她,“哎?電梯下來了,黎曼青,你走不走?”
醫院大廈的樓梯間裏昏暗,上麵望不到頂層,下麵黑洞洞地仿佛直通地獄,冷風森幽,氣氛怪怪的,做多了虧心事的人,是不敢獨自闖進去的。
黎曼青恐懼地吞了下口水,忙撤回走廊,又朝著周逸頤指氣使地怒嚷,“你倒是過來扶著我呀!”
周逸不理會她,直接進入電梯。
黎曼青氣得忙快走幾步跟進去。
司徒一爵直追著米露下去五層樓,見她還是不肯停下,隻得假裝摔倒,故意痛叫了一聲……
米露擔心地扶著樓梯扶手停住腳步,一轉身,就見他歪在樓梯轉角處。
她恐慌地忙衝上樓梯,拉住他的手臂把他扶坐起來。
“黎曼青好好地給你送湯,你不去喝湯,幹嘛要追我呀?!”
司徒一爵就怕她又跑了,忙環住她的肩,借著她的攙扶站起身來。
讓他歡喜的是,她這境況,又像極了吃醋!
“你不是和蘇明澈去遊樂場了嗎?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裏?”
“我來買藥的,剛好路過。”
“買什麼藥?”
“安眠藥啊!”
“婚禮之前你不是剛買了一瓶嗎?不可能這麼快就吃完吧!”
“我多買一瓶備著不行麼?!”
“行!行!行!”司徒一爵順勢就在她耳畔狠狠吻了一記,“隻是我覺得這借口太牽強了些。你大可以直接說,是擔心我的傷情,專程跑來看我!”
“誰擔心你?你和我有毛關係啊!”米露氣得握拳搗在他側腰上,“不準再偷親我!”
司徒一爵反被她搗得氣血沸騰,轉身就將她抵在樓梯間的轉角處,強硬卯著她的唇,懲罰似的又吻又咬,仿佛在啃一塊美味的糕點。
米露嗔怒的話,被折騰得斷斷續續,成了嚶嚶的嬌媚的喘息。
怕他身上還有其他的傷,她手抵在他胸膛上,卻矛盾地不敢用力推搡,視線也被他霸道灼燙的眸光鎖住。縱然他額角上用膠帶貼了厚厚的白色方形棉紗布,還是無損他眉宇間的俊雅的銳氣。
兩人呼吸糾纏著,樓梯間幽暗的光線頃刻間變得愈加曖昧不明。
驚覺他身體異樣,米露雙頰頓時滾燙起來,迅速推了他一下,與他拉開距離,佯裝忙碌地檢查他的身體,“除了頭上,你……你還有哪裏受傷?”
司徒一爵張口就要說沒有其他傷,心思一轉,就怕她又跑去和蘇明澈見麵,忙道,“剛才為了追你,走的太急,傷了腳腕!”
米露扶著他,就再也不敢鬆手,“我帶你去看醫生。”
“好啊!”
司徒一爵心不在焉地應著,卻欣賞著她神色緊張的粉紅的臉兒,一時間欲罷不能。
他又捧住她的臉兒吻了良久,身體失控地再也無法聽從理智地掌控,他手臂緊緊環住她的腰際,貪戀地緊抵住她柔軟的身子,埋首她頸窩裏,又從她的頸側,細細吻到鎖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