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路買了米露最愛吃的養顏美容羹,也有你的份!”
司徒一爵一邊說著,一邊打開櫥櫃就拿出兩個湯盅,卻突然就聽到樓梯那邊傳來砰——一聲刺耳的巨響,偉岸的身軀被嚇得一顫,手上的湯盅差點墜在地上……
方馥在中島這邊轉身,就看到自己從非洲土著民那兒淘買來的古花紋雙耳陶器已經可憐兮兮地碎在地上。
那小玩意兒自然比不得青花瓷珍貴,卻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且是她從非洲親自帶回來的……
而米露身上裹著浴巾,就那麼赤足站在樓梯上,長發滴著水傾散在肩背上,修長勻稱地一雙腿,筷子般筆直,真真是要多驚豔有多驚豔,要多誘惑有多誘惑。
可她的神情卻叫人毛骨悚然,剛摔了那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非洲陶器,就又舉起另一隻手裏的人形玻璃雕……
那玻璃雕是方馥在玻璃器皿工廠工作的同學,根據她的模樣為她做成的生日禮物。前麵廢掉了幾十個,才出來這麼一個一模一樣的,那鼻子眼睛都像她的一模一樣,自然更是比獨一無二的非洲陶器,還珍貴百倍。
方馥撲通一下,就雙膝跪地,雙手合十,誇張地仿佛拜佛一般虔誠,“姑奶奶,我給您老跪了!我真的跪了!我不該背叛你,我這就把那個渣男趕走……你別激動……千萬別激動……”
司徒一爵被方馥這誇張的樣子驚得張口結舌,見米露這就舉著玻璃雕越舉越高,不禁也愈加疑惑……
卻見方馥轉眼就突然撲上來,“司徒一爵,馬上走……馬上走!”
司徒一爵隻得把湯盅擱在中島上,“湯是熱的,趁熱喝。”
然後,他從西裝口袋裏取出戒指和兩百塊錢,就放在湯盅旁.
“米露,我沒有辦法替黎曼青為你道歉,因為她已經不是我的誰,我也沒有辦法阻止她那些腦殘的意識,因為我已經沒有權利去管束她,但是,我可以保護你,也有義務和權利,幫你撿回你丟失的東西。”
米露一言不發,憎惡地怒盯著他,像是看一個在自己心口捅刀的凶手。
方馥忙扯著他的手臂,把他拖到門外,見他一步三回頭地不住地看米露,忍不住就踹他一腳,“滾呐!你沒完了是不是?”
“米露,今晚我就睡在院門外麵的車裏,如果你想和我聊天了,可以去找我!”
砰——玻璃雕砸在了樓梯下,碎玻璃飛散四濺,碎得一塌糊塗。
然後,那滴著水的黑發飄飛過一個弧度,纖細的身子一轉,就頭也不回地去了樓上,徒留方馥驚痛交加地怒吼司徒一爵,“你這個殺人凶手,你知不知道你害我失去了什麼?那是我——她摔碎的那是我——她在懲罰我的背叛!”
難怪方馥剛才竟跪求米露!司徒一爵識趣地忙舉手投降,“我賠,我都賠!”
方馥也頓時失了耐心,就怕米露上樓又摔砸東西。她太了解米露,那丫頭,最憎惡的就是背叛!
“司徒一爵,你賠個屁呀!你能賠我在非洲親眼看著人燒製陶器的愉悅嗎?你能賠我同學送我生日禮物的情誼嗎?馬上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