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馥眼神凝重地看米露,不禁為米露的未來擔心。看得出,司徒譽峰是沒把米露當回事。
司徒一爵忙跟出去,“你們都喝了酒,還是不要開車了,我讓陳航送你們吧!”
米露看他一眼,明顯感覺到他在生氣,對於他的話,卻無法悖逆。“也好!就勞煩陳先生了。”
司徒譽峰在餐廳裏疑惑地看向窗外,見兒子竟然不等新娘子離開,就返回餐廳來,他忙道,“怎麼這就走了?才七點呐!我已經盡量趕回來了。”
老夫人恨鐵不成鋼地駭笑,“本來撞衫就夠尷尬的了,你竟還說你兒子一次娶倆!你這是諷刺米露和方馥,還是諷刺你兒子?”
“媽,您言重了,我隻是一句玩笑而已,你看看他們,米露一身酒紅的禮服裙,方馥穿著酒紅的褲子,一爵……”司徒譽峰說到這裏,見父親臉色陰沉,挫敗地歎了口氣,便坐下來,“好吧,我不說了!心姐,給我端晚飯過來,可餓壞我了。”
司徒一爵始終沒有吭聲。在餐桌旁坐下,就看到心姐應聲過來,她手上卻拿著米露的米白色手包。
“少夫人剛才忘了拿!”
司徒一爵打開手包,就見裏麵是手機,錢包,眉筆,眼線膏和唇膏,還有一枚第六感。
老夫人忙道,“一爵,還不給米露送過去?”
“裏麵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我明天見到她再還給她。”今晚他是沒心情說話的,恐怕一開口就吵架。
司徒譽峰狐疑看向兒子,“你又是怎麼回事?已經登記結婚了,可別想打退堂鼓!”
老爺子冷聲說道,“人家米露卻是個懂得分寸的,連他的鑽戒都沒要。”
司徒譽峰駭笑,“為什麼?不會是嫌鑽石太小了吧?”
老夫人嗔怒地送兒子一記白眼,“相反的,米露要了我一枚最尋常的和田玉戒指。”
“啊?!”司徒譽峰下巴差點掉在地上,“為什麼呀?是覺得我們司徒家連鑽戒都買不起嗎?”
“米露要的,隻是我們能把她當家人,僅此而已,其他的都不重要。”
司徒譽峰無奈地攤手,“可,我們沒有辦法把她當家人啊,這就是一場交易!”
老爺子勃然大怒,“譽峰,你說什麼呢?米露嫁過來,是要給一爵生兒育女的,她就是我們的家人!”
“我今天去了一趟江海集團,趙芷寧從賬上挪用了三百萬,帶著她的兩個孩子去了韓國,不知道是去見什麼人,還是要做什麼事……看樣子,恐怕斷時間內是不會回來了。”司徒譽峰疲累地笑了笑,忽然就沒胃口吃飯,“這才剛開始呢,以後,還不知道有什麼事等著我們。你們說說,我怎麼把米露當一家人?”
司徒一爵這就起身去了樓上,從祖父的書房裏拿了支票本下來,當著父親的麵,寫了三百萬的支票,給他放在麵前,“以前你有沒有把我當家人,都不重要,米露既然要進這個家門,你必須把她當一家人!”
“你……”
“這三百萬,我幫江家還給你,江海集團以後我管,用不著你多事!”司徒一爵說完,拿了米露的手包就邁出餐廳。
老夫人忙追出來,“一爵,你不留宿嗎?也好看看新房怎麼布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