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挑眉,一手撐著拐杖,一手落在他肩上,讚賞地拍了拍。
“新婚大喜,沒有被衝昏了頭,不錯嘛!看來,和米露還是沒有到忘乎所以的地步。”
司徒一爵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原來,老爺子是特地來教訓他呢!這話分明是說,他還不夠愛米露。
老爺子又道,“有什麼計劃?”
“您是指哪一方麵?”
“你和米露的事兒就差一個婚禮,隨時可以舉行。我說的計劃,當然是指財團未來的發展計劃,還有關於針對江海集團的計劃!”
司徒一爵看了眼手上的車鑰匙,“現在您就想聽?”
“當然!”老爺子兀自經過他,直接在沙發上坐下來,這才注意到,他手上拿著車鑰匙,“怎麼?你著急出門?”
“沒有,當然沒有……我現在和您說計劃的事兒。”
“很好。”老爺子坐下來,拿拐杖指了指茶幾對麵的沙發,“坐下說!”
司徒一爵坐下來,略整了整襯衣的衣領,“我以為爺爺這麼晚過來,是要清算我踢斷司徒一煦肋骨的事呢!”
老爺子搖頭,“我從來不會為廢物浪費時間。”
“若非他阻攔我和米露去登記,我是不會踢他的。”
“如果他斷一根肋骨能長進些,倒也不枉你這當兄長的教訓他。將來,我和你奶奶走了,你爸爸和王之茗走了,就隻剩下你和一煦、一瑤,你們樂得廝殺就廝殺,樂得和睦就和睦。”
“今天的會結束之後,恐怕大家都會議論,您太過偏心我!”
“此言差矣!我隻把權利交給對的人。所以,一爵……還是說說你接下來的計劃吧!”
“是!”
“說完計劃之後,我們爺倆一起喝一杯。至於米露,別對人家丫頭追得太緊,要給對方空間,她見到你的次數少了,自然就會想念你。”
“我怕,她見我見得少了,反而忘了我是誰。”
“哈哈哈哈……”
看著老爺子爽朗地大笑,司徒一爵頓時滿頭黑線。“哎?爺爺,嘲笑人也沒有這樣嘲笑的吧!您笑得也太那啥了!”猖狂這個詞,實在不適宜形容老人家。
老爺子心情大好,倒也不在意長孫如何形容自己,“米露什麼時候來家裏吃飯?”
“她說忙,不知道什麼時間有空。”
老爺子摸出手機,這就打出去,“喂?米露,是爺爺啊!”
那邊卻突然哧——一陣刺耳的急刹車,然後是砰——再然後就有人咒罵,“靠——怎麼是這種車子?撞都撞不碎?”“人怎麼樣?死了沒?”“玻璃防爆的,砸不開!”
老爺子頓時傻眼,“一爵,米露好像是出車禍了!有人要害她。”
“什麼?”
“我打電話好像是嚇到她了!但是,那邊的兩個男人問她死了沒……”
“……等著奶奶罵您吧!”司徒一爵拿過他的手機,按下錄音,沒有掛斷,他這就又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電話報警。
“車子是馥雅的總經理方馥的,駕駛員是夏米露,麻煩您幫我定位一下車子,凶手極有可能還在現場……我這邊有一部分電話錄音……我?我是夏米露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