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一爵用力撫了撫頭發,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爸,我都明白。我已經在著手準備婚禮,您老如果也不反對,就多幫忙,不要添亂了。”
司徒譽峰無奈地掛斷電話,長長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卻正見王之茗端著咖啡進來。
“之茗,有件事,咱們必須要商量一下。”
王之茗隻想等他決定的結果,“什麼事?是不是你決定讓米露嫁給一煦了?”
“米露恐怕已經有了一爵的骨肉,所以……”
啪——咖啡杯碎在地上。
“司徒一爵——霸占了我的兒媳!”王之茗一口氣沒喘上來,心一橫,就直挺挺地就仰摔在地上!
“之茗……老婆……”司徒譽峰忙繞過桌案,“來人,來人,快打急救電話!”
王之茗眯著眼睛偷看他一眼,繃著唇,迅速又閉上眼。
銀璨這邊的會議室,司徒一爵進門,就見圍桌而坐的人正在盯著羅之廷打電話,電話的內容卻不是討論演唱會,而是……
“你們商量妥當了嗎?每個人隨五萬?會不會太少?好吧……嗬嗬嗬……太好了……這樣我們就好辦了!”羅之廷歡喜地對滿桌的人遞了眼色,“方馥,我可先報備一聲,如果我們隨份子隨的比你們多,你們可不要有什麼怨言哦!別說我們欺負你們哈!”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蹭——堂堂小天王驚得正襟危立,手機都摔在了地上,滿桌人也都忙端坐好,一個個都低著頭,你不看我,我不看你。
“現在是工作時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
羅之廷忙道,“給你商量隨份子的事呢!不是很快就結婚了嗎?我們問一問馥雅那邊隨多少,總不能給你丟了麵子……”
司徒一爵冷板著臉坐下來,抄起麵前的文件,啪——一下摔在桌麵上,眾人都被嚇得驚顫。
“既然如此,演唱會先擱一擱,記下來,討論一下婚禮在哪兒舉行?”
會議室裏頓時一陣狼嚎怪叫。
司徒一爵也極是難得地忍不住爽朗地大笑。
***
馬不停蹄地奔忙兩天,米露一下飛機,手機就爆響。
艾米拖著行李跟在她身後,見她一通接著一通的又是接又是打,明明兩天都沒喘口氣,還是硬打著精神談生意,不禁有些心疼。
到了停車場,艾米忙道,“還是我開吧!”
米露隻得把車鑰匙給她,“回去一定要多招聘幾個人,設計部多分出三個部才能忙得過來……”
“招聘的事,我一回公司就著手辦。”
“設計師還是讓方馥親自挑選,每個人的底細都查清楚。”米露話剛說完,手機就又嗡嗡震動,她看了眼號碼,不禁狐疑,“喂?”
“夏小姐,謝天謝地,你的號碼終於打通了!”
“您是……”
“我是腎髒專科醫院住院部的護士長,江先生手術之後排斥反應這幾天加劇,病房裏沒有人照看是不行的。”
“沒有人照看?什麼意思?”
“江太太和她的兩個孩子一直沒有來,我們打到江家,也沒有人接聽。那位看護因為沒有人給她支付薪水,從昨天就沒有過來了……”
“你們的值班護士呢?”
“護士隻是尋常照顧,但是你父親的情況必須要有家屬陪同,如果在這期間出現加重的反應,可能還需要其他特殊治療方法,必須要家屬簽字,所以……”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
護士長在那邊掛斷電話,窩火地瞪著立在近前的王之茗和司徒一煦,“你們滿意了?!”
王之茗這才擺手,叫身後的五六個黑衣保鏢退下,“護士長,說話別這麼難聽,我們隻是讓江海的親閨女多來探望他而已,這並沒有什麼錯吧!”
護士長惱恨地說道:“隨意打暈病人,我完全可以報警!”
“你當然可以,不過,我的律師一定會讓你的話成為誣告!”
這邊,完全不知情的米露,這就讓艾米在路邊停車,“你開車回去公司,馬上和方馥、鄭萱她們做個交接,就回家休息,我打車去醫院就好。”
艾米擔心地忙抓住她的手腕,“露兒,你這樣不行的,你也需要休息!昨晚你就沒有睡好,鐵人也經不住這樣折騰!”
“回頭我去找雲醫生!回去也叫方馥放心。”
“江海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沒事,護士長說,趙芷寧和她的兩個孩子已經很久沒去病房了。”米露說著,忽然又想到什麼,“回去讓方馥給幫忙查事情的人打個電話,我要知道趙芷寧這些天的行蹤。”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