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露卻實在難以相信他,“虛偽!虛偽!虛偽!滿腦子都是黎曼青,還說喜歡我?不怕閃了舌頭。”
司徒一爵氣結,“我說得是真話!”
“虛偽!”米露嗔怒瞪他一眼,又給他倒滿酒盅,“如果我真的嫁給司徒一爵,你一定給我送個大紅包安撫我受傷的心靈。”
“當然,份子錢不能省!”司徒一爵愉快地端起酒盅和她碰了一下,這就對服務生招手,“再來一瓶茅台,多加點菜……”
米露忍不住笑,“你不怕喝醉啊?”
“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
生物鍾作祟,米露睜開眼睛,借著窗簾外透進的暗白天光,正看到床頭櫃上擺放著的電話機……當然,電話機很尋常,但是電話機上的logo卻不尋常——希爾頓!
這……這……這不是她和公司團隊下榻的酒店!
疑惑翻了個身,米露驚得差點尖叫,嘴巴張開,她又迅速抬手捂住。
一旁的Richie未著寸縷,胸肌和肩臂健碩繃實,縱然如此沉睡,他悍然的霸氣也能威懾人心、讓她羞赧臉紅。
窗外打進的天光在他立體絕美的五官,打下深淺不一的陰影,眼窩越顯得深邃,睫毛修長濃黑……
他很美,很好,很誘人,米露卻見了鬼一樣,驚魂不定地狼狽地翻滾下床,且忍不住想抽自己兩個耳光。
昨晚,火鍋吃完之後,兩人都微醺,搖搖晃晃相互攙扶,在路上又笑又鬧。
她打趣他不能走直線,強硬拉著他的手,生怕他跌倒。
他抓著她的手,讓她分辨是左手還是右手……
她被鬧得傻傻左右不分……
兩人笑得前仰後合,滿天星芒,霓虹閃耀,他們像是兩個孩子,完全無視路人詫異的目光,互相吐槽酒品、人品,還相約回國再一起火鍋。
然後Richie說送她走,兩人一起坐進出租車,他卻始終牽著她的手不肯放開,掌心裏傳遞的溫度讓她暈眩,酒勁兒上來,她就支撐不住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她喜歡那樣靠著他,靜靜地不說話,仿佛他是隻屬於她一個人的。
他歪頭靠著她的頭,嘶啞地低柔問她,“米露,你厭惡我碰你嗎?”
“怎麼會厭惡?你笑起來很好看,你的手很好看,臉更好看……我都有點妒忌你!”
那一刻,她克製不住,癡迷仰視著他,埋藏心底的實話,都絮絮翻滾出來,溢到唇邊。她一邊說著,一邊狗狗一樣,嗅到他的脖頸和耳畔,“Richie,你用了什麼香水嗎?你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呐!”
他突然就把她抵在車座靠背上,強悍地吻她,咬她的唇,啃她的脖頸和鎖骨,像餓極的猛獸,急於吞噬甜美的獵物。
她被吻得七葷八素,殘存的理智警告她,和一個心有所屬的男人做這樣的事是不對的,身體陌生的反應和暈眩的感覺卻讓她手腳背道而馳……
她笨拙地抱住他,天人交戰,不願放手,身體空洞得心慌,腿攀上他的腿,手揪著他的衣服,腰身緊貼著他,任由他手臂纏緊自己,縱容著他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