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的人,不約而同看過來。黎曼青這麵容也太熟悉,玫瑰紅露背超短裙更是火辣,像是生怕別人不會拿手機拍她。
黎曼青的確怕自己不夠曝光率,一口氣爆發出來,心裏頓時輕鬆了許多。
來之前,申宇就說了,是司徒二老阻止彼得用她。但是,她並沒有冤枉夏米露!事情就是因夏米露而起的。
因此,就算注意到司徒一爵沉默地有些可怕,她還是沒有表現出絲毫心虛。
司徒一爵本來想在第一時間阻止黎曼青的,視線卻盯在米露淡漠冰冷的臉上,凝固了似地,無法挪移開。
除了父親和祖父、祖母,世上再沒有其他人能這樣撕扯他的心神。就算黎曼青,也隻有在第一次演戲和那天求婚時才讓他緊張。
夏米露,何德何能讓他這樣如此狼狽?!他甚至瘋狂地希冀從米露臉上看到一點悲傷,一點痛苦,哪怕一點點的怨怒也好。
米露描畫上揚的眼尾,卻隻是淩厲地透出一股凶猛地殺氣,澄澈的眼睛裏沒有痛,沒有怨,甚至沒有半點感情……隻是冷如深淵,仿佛能吞沒所有的生靈。
米露的靈魂深處的確住著一隻冰冷的妖魔,十二年前修煉成妖,至今冷血殘忍,對自己都是決絕殘忍的。
因此,她不過沉默了幾秒鍾,便又專注拆解眼角的碎鑽,隻當黎曼青是個屁,她甚至慷慨地沒有關掉視頻,任憑黎曼青疑惑地看她。
司徒一爵忍不住試探,“米露,你還好吧?”
米露忍不住就“嗤——”一聲笑了,慢慢撕下眼睛上水藍色的假睫毛,“我應該不好麼?一隻瘋狗狂哮與姑奶奶何幹?”
黎曼青隻覺得打出去的拳頭落在了一片冰水裏,“你才是瘋狗!”
“曼青閉嘴!”司徒一爵愈加心冷刺骨。
米露把卸妝水倒在卸妝棉上,輕輕點按眼周,順便按下了差點滾出眼眶的淚,憤然把卸妝棉丟進垃圾桶,像是丟掉從心底撕下的傷疤。
“Richie總監,你是不是把我照片設為手機屏保了?還是把我的照片貼在你臥室的牆上了?”
“……沒有。”司徒一爵下意識這就想刪掉手機相冊裏剛存的那兩張照片。
“既然沒有,你的前女友為什麼如此懷疑我僭越你?你是把自己蒸成了一盤子香餑餑嗎?”
黎曼青卻道:“夏米露,你對一爵的僭越都寫在眼睛裏,你還想否認嗎?”
司徒一爵:“曼青,如果你是來解決問題的,就不要再擺這副嘴臉。”
“Richie,你看看她,死不認賬!心機都寫在眼睛裏,你不會被她騙了吧?她分明是報複我!”
司徒一爵不動聲色地看著手機屏上的鵝蛋臉,卻絲毫沒有看出米露存了什麼心機。
米露不得不承認,黎曼青天生有一股敏銳。這種敏銳擱在表演上,定能幫她揣測角色的心理。但是,玩心計,真是玩錯了。她沒有給Richie打過電話,也從來沒有想過把這個心有所屬的男人據為己有,她更不想給他招惹什麼麻煩,尤其,她還感激他為江海尋到腎源。
“Richie,你的前女友被害妄想症這樣嚴重,你一點都不擔心她會傳染你公司的其他人嗎?不過,她和我們家兆鵬不配,和你真是絕配,你們懷疑我的樣子,都一樣厚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