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擊電斬集中狂劈,應是無可匹敵,可是,偏偏被費爾班雙掌的雷球擋截住。費爾班說:“隻得如此力量,便妄想維持正義?”費爾班說:“讓你體會我的神聖力量,感受前所未有的極度恐怖吧。”電斬碎,雷球爆,兩股能量擠壓在李紫成胸前,痛擊力並非說笑。
李紫成從未想過,一隻異獸竟能與自己抗衡,但痛楚告訴他這是事實。但另一個事實是,惹怒或侮辱李紫成的人,絕對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滿以為費爾班被轟得毫無還擊之力,豈料李紫成驟覺右臂一麻,已被狠狠狂抓。費爾班說:“桀桀,好鮮甜的血,剛才那數拳也打得我蠻舒服。”血痕累累,更激起李紫成的凶性。
費爾班說:“你這神族固執偏激,讓我來點化你吧。”“邪惡是生命,善良也是生命,你為何獨要去惡安良,這就是所謂的公平了嗎?”“那些被慘死的邪惡生命,難道是理所當然?難道無須感到慘痛嗎?”
費爾班繼續說:“他們也是生命,就沒有生存權利嗎?”“你有什麼資格,去隨便評定及扼殺別人的命運?”“既然能主持善良的公道,為何又不能主持邪惡的公道?”“而且你這個白癡哪懂得什麼是正義?什麼是邪惡,你隻不過是把自己堅持的,便主觀地以為是正義而已。”
費爾班說:“膿包,告訴你什麼才是正義的真理吧。”李紫成說:“少囉嗦。”費爾班說:“強者能掌握一切,能主宰萬物,強便是正義的真理。”
費爾班說:“弱者才是邪惡,這是我費爾班創立的新世界定律。”強猛擊力令海麵濺起**,附近的一艘漁船拋飛,船上人紛紛墮海。李紫成難止退勢,直沉海底,正是費爾班追擊的好機會。但它沒這麼做。更奇的是,它將注意力轉移向遇難者身上。
費爾班說:“放心,有我在此,可確保你安全。”冷血凶殘的費爾班,竟會出手救人,還出言安慰對方冷靜下來,幹什麼了?
李紫成說:“看,這就是善良與邪惡的分別。”“你雙手沾滿鮮血,為何要出手救那女子?”費爾班說:“我喜歡,不用你管,滾。”李紫成說:“因為你選擇了以惡為本,內心填滿了痛苦和寂寞,渴望得到善意的關懷與重視。”“那樣才能稍減你內心的空虛,救這女子便是最佳的證明,但她的無知反使你受到傷害,自尊心如被遺棄愚弄般。”
李紫成說:“別人一個小小不如意的舉動,本來隻是一件小事,但你已深陷惡念之中,卻感到莫大的傷害,繼而產生怨憤,怨憤越深便越是殘殺,殺戮越多邪惡心便越盛,導致永不翻身。”什麼?費爾班竟啞口無言,難道被李紫成說中了弱點?
李紫成繼續說:“邪惡不單會毀滅善良,更會與邪惡自相殘殺,一切生命將完全毀滅,完全消失。”“邪惡最終隻會令生命痛苦地消失。”“善良卻會互相扶持,感化邪惡向善,或許不能完全改變,但生命亦得以延續,滿載幸福快樂而終。”“費爾班,你已是一具沒感情,沒血性的行屍。”
李紫成字字直刺進費爾班心靈傷處,令這個不可一世的狂魔企圖逃避。費爾班說:“放屁,誰說我痛苦,我費爾班什麼也唾手可得,一點也不寂寞。”李紫成說:“邪惡雖令你力量強大,卻同時令你的心靈變得脆弱,可憐的異獸。”“死或許是你的唯一解脫。”費爾班說:“不知所謂,我賜予生命令劉景極重生,使它由絕望重拾希望,又怎會是沒血性!”劉景極得到費爾班的妖異能力貫救,從死亡邊緣中再獲重生。
劉景極說:“吼,好舒暢啊,我感到再次充滿無窮無盡的生命力。”李紫成說:“沒用的,邪惡隻有踏上毀滅與被毀的下場,善良才是生命的源泉。”“費爾班,你沉淪在邪惡中,應該清楚自己是痛苦還是快樂。”
“這就是我李紫成誓要消滅邪惡,伸張正義的原因,也是你必須滅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