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雞鳴聲吵醒睡夢中的訫児
"嗚...這是哪啊?我怎麼會在這裏?"
茅草的屋頂,橫木的四麵屋牆.陌生的環境.遺失的記憶帶起一陣莫名的恐慌.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她不是失手被擒,困在嚴府密牢裏麼?
帶著一連串的疑惑,正要起身之際,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輕微腳步聲。訫児匆忙又躲回軟被之中。
來人的氣息極弱,似乎不想吵醒她般微微扶起她,小心翼翼的將一碗很苦恨苦的藥水喂入她口中。苦苦的藥水滑入咽喉.想要繼續裝睡的訫児終於受不了苦味而作嘔出聲。
“你醒了。”一雙溫熱有力的雙手輕順著她的背。低沉有力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你是誰?喂我喝了什麼?”訫児一邊痛苦的狂嘔著一邊把語帶憤怒的吼道。
誰知回答她的卻是一陣沉默.
半天沒有收到回音的訫児怒極抬頭,一雙擔憂的雙眸重重撞擊著她的心。雙瞳下掩麵的黑紗藏起他的容貌,卻也勾起她心中的不滿。
“你啞巴了啊?我不是應該在嚴府嗎?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你到底是誰?說話啊,幹嗎不說話?”一連串的疑問出口,訫児的火爆脾氣瞬間飆升到極點.但那蒙麵人卻始終惜字如金..
訫児幹脆直接伸手欲摘其麵上黑紗.卻被他輕易躲開。
“哼,不讓我看我偏要看...”天真的她完全忘卻了此時的危險處境。在這個神秘男人麵前燃起了熊熊鬥誌。她一定要知道他是誰,不然她就不叫訫児。哼!!
看著她臉上重又升起生機.他忍不住俯身欲吻上她微嘟的粉唇。
“喂!你幹什麼?”突然放大的雙眸嚇得訫児驚叫出聲。天啦.這男的是變態嗎?雖然感覺很熟悉,但怎麼說都算是第一次見麵好不好。突然靠這麼近,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雖然她從來沒有把禮儀道德放在心裏啦,但不代表她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嘛。這要是給人看見少不了又得挨姐姐一頓罵.不行不行。以後還是離這男人遠一點。。
他失笑的看著她像逃離洪水猛獸般的使勁朝床內挪動。這小丫頭,如果他真的意圖不軌,那她這移到床內的動作不就正中他下懷。這樣單純的女子,若不是親眼所見,他真的很難相信她身懷高深武藝,且是絕殺門這一殺手組織培養出來的部下。
“你笑什麼?”她忽又爬近他,直直盯著他的眼,那裏藏著的笑意讓她很不爽。他要笑就笑嘛,憋著做什麼,這樣她覺得好像是自己做了什麼小醜的事情一樣。真是的..這男人還真奇怪誒..怪胎一枚....
“傻丫頭。”他寵溺的語氣讓訫児有瞬間的錯覺,似乎他們早已相識,似乎他一直在她身邊守護她般,讓她有瞬間想依賴的感覺。
奇怪的感覺讓她驚出一身冷汗,天啊,這男人竟然第一次見麵就讓她一代曠世殺手有想卸下防備的衝動.(雖然她一直將門內守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句話丟到九霄雲外去.但對陌生人的信任感還是第一次.).哎...要是這麵紗下的臉再長的“傾國傾城”點,那不是要迷倒眾生勒?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訫児絲毫沒有注意到此刻她的一切都完完全全的暴露在麵前這個男人眼底。看著她時而皺眉,時而嘟嘴,時而發出“哎.哎.哎”的嘀咕聲,時而又“嘿嘿嘿”的傻笑著。他的心裏竟有種想窺探她內心的衝動.不知道這丫頭在想些什麼,想的這麼入神,一點都不擔心此刻坐在她床前的這個男人如果是匹餓狼該怎麼辦?現在她的身體應該還很虛弱,竟然這麼大意,這樣迷糊的她,叫他如何放的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