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又有什麼用。
心病還需心藥醫,隻要簡黎還在祁夜身邊,她心裏的病就治不好。
從三年前祁夜去英國開始,祁宏盛整天忙著公司的事情,陳芸也一直身體不好。
老兩口很少拋頭露麵,媒體上關於祁家的新聞,也基本上看不見了,像是徹底沉寂了。
現在祁夜回來了,還帶回來兩個孩子,該讓祁家再次熱鬧起來了。
祁宏盛再一次卸任,猛一閑下來就開始想見兩個孩子,一直催著祁夜趕緊帶兩個孩子回老宅。
祁夜重新接管祁氏集團,需要辦一場隆重的儀式,宴請很多賓客。
這幾年,祁家和很多上流社會的大家族都疏遠了,是時候重新拉拉關係了。
祁家老宅很大,有很多空置的院落,足夠容納幾百人了,宴會地點就定在那裏。
主意已定,老宅當天就把請帖發了出去。
宴會的前一天晚上,陳芸給祁夜打了電話,讓他回老宅一趟,商量一下明天宴會的事情。
從發請帖到現在,所有事情都是老兩口在張羅,祁夜和簡黎一直沒有露麵。
接到電話,祁夜並不意外,他很平靜的回了一句,“我們明天在過去,具體事情您和我爸安排吧。”
正想掛斷電話,對麵陳芸忽然哭了出來,“阿夜,你是不是還在怪媽媽?”
祁夜沉默。
祁宏盛接了電話,聲音帶著深深的無奈,“阿夜,我和你媽很久沒有看到你了,你今晚就和簡黎一起帶孩子回來住吧,咱們一家人還沒好好見個麵呢。”
回來當天,車子在祁家老宅停下來,簡黎沒有下車。
從那時候到現在,她一直沒有去過老宅。
祁夜中間帶著孩子回去過一次,後來工作忙,也沒有再去。
掛斷電話,祁夜靠在沙發背上,用手揉著額頭。
他知道簡黎不願意再去老宅,也不願意再見到他媽媽,所以一直沒有強迫她。
但是,有些事情總要去麵對,不可能永遠逃避。
每次麵對這個問題,他就身心俱疲,靈魂都感覺到深深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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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燈下,簡黎正在陪著朵朵做作業。
她低著頭,側臉在燈光下那麼柔和。
朵朵作業出錯的地方,她就指出來,讓朵朵改正。
朵朵噘著嘴巴,“媽媽,我不想寫作業,我想讓弟弟幫我寫作業,可不可以?”
“不行哦!”簡黎笑了笑,“朵朵認真寫作業,才是媽疼愛的小寶貝!”
“媽媽,我永遠都是你的小寶貝,好嗎?”
“好!”
“媽媽,你永遠都最喜歡我一個人,好不好?”
簡黎笑了笑,還沒開口,門口就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不好。媽媽永遠最喜歡的人,應該是爸爸!”
祁夜出現在簡黎身後,看了一眼紙上的作業,已經寫了一大半,朵朵在作業紙上畫了一隻小鴨子,正在用彩筆塗顏色。
她的兩隻小手上,已經被顏料筆染成五顏六色,特別滑稽。
祁夜一靠近,簡黎就從他身上聞到了酒精的味道,朵朵也捂著鼻子。
“祁夜,你又喝酒了?”簡黎瞪她一眼,麵帶不悅。
祁夜視線從簡黎身上閃過,眼底的笑意漸漸散開,他眸色流轉,“小黎,你是在擔心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