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媽說讓我們好好享受,有哪個正常浴室,會有皮繩,教鞭,皮椅……
媽在設計這個浴室的時候,到底在腦補什麼?
空氣灼熱的可怕,感覺到他的視線在我臉上巡視,我的臉更熱了,想挪腳離開浴室,卻邁不開步子。
而見鬼的是,我內心居然有點小期待,真是醉了。
“我……”
剛想開口說些什麼,肚子卻一陣咕咕作響。
“……”
“很餓?”
他已經重新拿了一件浴袍披在身上,表情雖然還是一臉高冷,可耳朵的紅潤卻泄露了他內心的情緒。
我摸了摸肚子,點頭,滿心焦急地折騰了一天,我肚子裏空空蕩蕩,再加上剛才那麼一驚,此時更是覺得餓的厲害。
他看了我一眼,越過我走出浴室,見我還傻站在那,挑眉。
“還在回味?”
“……”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有一瞬間,我覺得他在笑,不是冷笑,也不是嘲笑,而是,真的在笑。
我拍拍自己的臉,覺得自己可能是病糊塗了。
跟著他走到廚房,打開冰箱,裏麵的材料倒是一應俱全,目測應該可以做一頓大餐。
我伸手就拿菜卻被他一把拽住了手,冷聲。
“你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做菜呀!”
我對他的冷臉很莫名,現在連正常做個菜都要對我甩臉了?
他黑眸微眯,低頭看我,眼中閃過一抹煩躁。
“還嫌添的麻煩不夠是嗎?病秧子就給我好好呆著。”
“……”
我瞪大了雙眼,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你,要做飯?”
“……”
他臉色一黑,右手握成拳碰了碰唇,別過臉,不看我。
“怎麼,不行?你嫌棄可以不吃。”
說完就彎腰從冰箱裏拿出食材,分門別類地擺在料理台上,一手拿著刀,一手托著下巴,似乎是在思考先做那個才好。
我笑了一聲,想起之前他做的黑暗料理,拿起一個西蘭花走到水池邊,打開水龍頭衝洗。
“還是我來吧,我動作快,很快就可以吃了。”
“去休息,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不想再說第三遍,不想再說第三遍,這話我都聽了多少回了,可現在從他嘴裏說出來,卻有種別樣的甜。
我故意做出一副嫌棄的樣子,癟著嘴。
“還是算了,我來吧。”
他眉頭狠狠地擰起來,一臉冷然。
“瞧不起我?”
“你誤會了,我隻是想說殺雞焉用牛刀。”
我忍著笑,又補充了一句,他見我忍笑的樣子臉色更黑,明晃晃的刀在我麵前晃了晃,一字一句地說。
“去、休、息。”
“好,好,我休息,我休息,隨便做做就好了,我不挑的。”
“……”
眼神冷的都快把我凍死了,我咳嗽一聲,開口。
“我的意思是,你做什麼,我都愛吃。”
聞言,他的臉色才稍微好了點,轉身做菜。
我把頭靠在沙發上,就這麼靜靜地注視著他的背影,彎腰,切菜,洗菜,做菜,心裏又靜,又暖。
這時候我就想,無論你有沒有感情,愛不愛我,我都要跟你走下去。
一陣忙活之後,簡單的三菜一湯就上了桌,我拿著湯勺,才喝一口,眼眶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