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他還有臉問為什麼?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神色淡漠。
“不跟蹤你,我怎麼能親眼看見你走進蔣靜柔的房間?不跟蹤你,我怎麼能站在門口給你打電話,親耳聽你睜眼說瞎話?”
我頓了頓,把耳邊的碎發挽回去,音色越發淺淡。
“還是你現在跟我說,你倆隻是單純地談了一晚上生意,或者是蓋上棉被純聊天?”
“你不相信我。”
他整張臉都沉了下來,眼光淬著冰。
“那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相信你?”
我輕笑一聲,反問。
“五年時間,蔣靜柔是捆著你,還是綁著你了,你抽不出一丁點兒時間聯係我?”
“那五年已經過去了。”
“過去組成現在,你不告訴我你的過去,還指望我相信現在的你,淩總,逗我玩兒?”
“……”
想到昨晚一夜的等待,我心裏有些發酸,索性說開了。
“昨晚我在希爾頓樓下等了一晚,每一分鍾,我都期待著你會從大門出現,每一分鍾,我都希望你打電話告訴我已經訂好了電影票…”
眼眶泛紅,可我終究沒掉下眼淚,繼續說。
“我可以容忍你的變化,但我不能容忍你的欺騙,所以,淩嘯,我要離婚,這個理由夠不夠充分。”
“我跟蔣靜柔什麼都沒發生。”
他抓著我欲離開的手,嘶吼著說。
“是嗎?”
我掙脫開他的手,轉身攔了一輛出租車,開口。
“那就證明給我看。”
車子發動,他沒有阻止,後視鏡上他的神色依舊黑沉,我沒再看他,直接讓司機開車去莫家。
小希一見我回來,那叫一個興奮,一個勁兒地問爸爸哭了沒有,爸爸哭了沒有。
我被她問得失笑,搖頭說爸爸沒哭,但爸爸怒了,小希立馬失望地啊了一聲,急匆匆地回房和小景商議如何把淩嘯弄哭的計劃。
看著兩個小家夥,突然為淩嘯捏了把汗,莫菲兒在一旁看的直笑,等兩個小家夥回房間商量大計之後,才對我說。
“視頻拍了嗎?”
“拍了,就是不太清晰。”
我把放在淩嘯車內的微型攝像機拿出來,他把我拽上車的時候,順手我就丟在車窗前排,他忙著跟我撕,完全沒在意。
“嗯,我把這個視頻發給我哥,他應該可以看出哪種方法對淩嘯的治療有用。”
她把視頻連接到電腦上查看,邊看邊笑。
“不過你也可以啊,你看淩嘯這麵如鍋底的樣,想必肺都氣炸了。”
“活該!”
我罵了一聲。
“誰讓他騙我,還讓我整整等了一個晚上,要不是你那個電話,我真的要對他死心了。”
莫菲兒笑著說。
“也就是你,經得起折騰,是我的話,早帶著孩子走了,不會給他任何機會。”
“我等了五年,怎麼說,也得為自己討一個明白。”
莫菲兒笑著搖頭。
“你連親眼所見都不信,卻相信淩嘯,還討什麼明白,我看你這輩子注定離不開他,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他昨晚到底跟蔣靜柔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