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直說。”
我不想和她繞彎子,淡淡開口。
“你還真是和五年前一樣,惹人討厭。”
她搖晃著杯中的紅酒,唇邊勾起嘲諷的笑。
“你也是和五年前一樣,喜歡送臉。”
她唇邊的笑容一僵,卻很快重新揚眉,裝腔作勢地歎了口氣。
“我還以為,你會好奇淩嘯這五年來究竟發生了什麼,畢竟,你像個望夫石一樣等了他五年,又像個瘋子一樣找了他五年。”
“好奇。”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她,語氣沒有絲毫波瀾。
“但卻不是從你嘴裏知道。”
“嗬。”
她輕笑一聲,雙手支著頭,眼裏滿是幸災樂禍的光。
“可我就是想告訴你,這可怎麼辦呢~”
她點燃一根煙,輕輕一吸,吐出一口煙圈噴在我臉上。
“這五年來,淩嘯都在我那裏。”
放在桌下的手驟然收緊,可我麵上卻還是波瀾不驚,淡淡地說了句。
“哦,是嗎?”
“看你的表情,好像並沒有多意外。”
“沒有人能在淩嘯不知道的情況下,拍那樣的照片,如果不是刻意隱瞞,我不會找了他五年,都沒有半點消息。”
啪!啪!
她笑著拍了拍手,卻沒有半點讚揚的意思。
“還真是聰明。”
我沒答話,也沒有開口的打算,抿了口茶,靜靜地坐在那兒,倒是她微微挑眉,笑容妖嬈。
“你就不好奇,五年來我們倆究竟做了什麼?”
我心裏微顫,卻很快平複,直視她的雙眼,用比剛才更淡的語氣說。
“難不成你要告訴我,你倆夜夜笙歌,不知今夕何夕?”
我淡淡地看著她,目光沒有絲毫波瀾。
“蔣靜柔,在我眼裏,你雖然惹人討厭,但到底是蔣家唯一的女兒,那種跟有婦之夫苟合的事,是做不出來的。”
她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似乎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卻是笑了一聲,開口。
“真可惜,本來還想看到你歇斯底裏,悲痛欲絕的表情。”
“……”
“不過我今天心情好,就大發慈悲告訴你這五年以來發生了什麼。”
我心裏一緊,雖然知道從她嘴裏說出來的,未必是什麼好事,但呼吸還是淩亂了些。
“那場事故以後,是淩嘯來找的我。”
什麼?
我一愣,淩嘯居然會主動找蔣靜柔?
為什麼他去找蔣靜柔,卻沒有找我?
“嗬嗬,看來,你也不是真的那麼雲淡風輕嘛!”
蔣靜柔充滿嘲諷的一笑,又吐了口眼圈,說道。
“你是沒見到他找到我時的樣子,除了頭部的創傷,渾身上下都是傷,才剛到我家門前,就不省人事了。”
她說完,還特地看了我一眼,接著說。
“臉色別那麼差嘛,本來我父親的意思,是讓他自生自滅算了,可我實在很想知道他為什麼找我,而不找你,畢竟,他曾經為了你,羞辱了我,結果,你猜猜,是為什麼?”
“……”
她臉上的笑意,越發深,帶著看好戲的意味,“因為啊,有人給他注射了神經毒劑,而且是種很有意思的神經毒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