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著他的話,我沒有推開他,再一次對自己的判斷產生動搖。
難道真是我想多了?
真的不是淩慕白做的?
他抱著我良久,我才說。
“慕白,我突然想看煙花,以前你老是說要帶我去看煙花,一次都沒去過。”
他渾身一震,聲音有些顫抖。
“你現在想看?”
“嗯,你能帶我去看嗎?”
“好,好,我帶你去,我帶你去!”
他一下就放開了我,腳步有些淩亂地跑出了花園,跑到半路,又轉過頭來衝我笑,高興的像個孩子。
我倆去了江邊,他也不知道從哪兒找到很多的煙花,在我麵前一隻又一隻地點燃,我突然想起小時候過年,他嫌棄地拿著一隻漂亮的煙花,遞給我。
“喏,你喜歡的。”
很小,一點都不亮,卻明亮了我將近十年的人生。
我的眼眶不由自主就紅了,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澀的厲害。
“慕白,我們合一張影吧。”
“好!”
他笑著跑過來,左右摸了摸兜,懊惱。
“拿的煙花太多,手機忘車上了。”
“不要緊,用我的,我拍好了傳給你。”
“好。”
照片定格,煙花也燃盡了,我拿著他的手機,將那張帶著木馬程序的照片傳了過去。
希望,一切是我想多了。
也許,是剛才的煙花太過絢爛,淩慕白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他坐在我身側,任由江風吹拂,緩緩開口。
“好像很久,我們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坐在一起了。”
我愣了愣,淡淡回道。
“嗯。”
他仰頭望天,看著漫天的雲彩,微微歎氣。
“真可惜,現在是初秋,不會下雪。”
我笑了笑,望向夜色下平靜無波的江麵,心如止水。
“初秋也很好,紅色的楓葉看上去比雪還要漂亮。”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希望,語氣溫柔而又低沉,柔如春風,娓娓道來。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那時候你的臉又黃,又黑,還滿臉的血漬,可眼睛卻比太陽還要耀眼,當時我就想,這麼漂亮的眼睛,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
他點燃一支煙花,任由鎏金的璀璨在手中綻放,輕笑。
“後來,你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我,罵也罵不走,甩也甩不掉,我又想,這麼固執的女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也笑了一聲,說。
“那時候,是挺傻的。”
“傻嗎?”
他轉頭看我,眼底溢出絲絲情愫。
“我倒覺得很可愛,很美。”
我別過頭,淡淡地說。
“是嗎?”
“是。”
他對我若有似無的疏離不以為意,反而又靠近了些。
“現在想想,傻的不是你,是我,明知道你發燒,還讓你去買小籠包,明知道你厭惡那些女人,卻還是跟她們攪和在一起,希望能看到你氣急敗壞的樣子,想想,真幼稚。”
“……”
聽到這些話,我以為自己多少會有點波動,但實際上,我平靜的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