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張我朝思暮想的臉,我的心酸澀的過分,下意識就別開了臉,推開他。
“小希在睡覺,我不想吵到她。”
他正欲低下的頭一僵,微涼的唇無可奈何地落到我的額頭上,隱忍暗啞。
“好。”
他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盯著我,眼底全是流竄的暗湧。
“你想談什麼?”
我抬眸,開口。
“談小景撫養權的事。”
他的瞳孔驟然一縮,聲調微微上揚。
“小景?”
我抿了抿唇,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下定決心地開口。
“對,我的兒子,沈景。”
“是我們的兒子。”
他的嗓音低沉暗啞,似在隱忍著什麼,我剛才下定的決心沒由來地有些動搖,到喉嚨的話又咽了回去,繼續說。
“淩嘯,我給過你一次解釋的機會,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他沒說話,我就當他默認了,徑自開口。
“我被軟禁在療養中心的七個月,你有沒有找過我?”
“找過。”
他目光定定地直視著我,目光坦然,幾乎是立刻回答。
積壓在心頭的鬱氣因這簡單的兩個字緩解不少,可我緊接著反問。
“如果你真的找過,為什麼直到我生產都沒見到你?以你的能力,整整七個月,會沒有絲毫的蛛絲馬跡?”
“淩家幾乎出動了所有的力量阻撓我,就在你生產的當天,我終於攻進了療養中心,可那時候你已經被帶走。”
我心裏微震,原來那天不是我的錯覺,我看到的那個身影真的是淩嘯。
他看著我,眼底全是深沉的內疚。
“對不起,是我來的太晚,是我讓你失望了。”
“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
我強忍著心底的酸澀,緊緊地盯著他,開口。
“你如果真覺得對不起,就不會在我生產的那天和蔣靜柔訂婚,耗資數十億,世紀婚禮,你就是這樣覺得對不起的?”
這幾個月來,我每天都被噩夢折磨,一邊是孩子被搶走的夢魘,一邊是他歡天喜地的訂婚盛宴,每一次,都心痛地像是要死掉。
所以現在,我要解開這個夢魘,明明白白地解開。
反正,我也沒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他俊臉微滯,目光微沉,眼底閃過掙紮,最終沉默。
又沉默?
“你又裝什麼深沉?這一臉小媳婦兒的模樣給誰看?”
我被他的沉默撩得心火旺盛,蹭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低斥。
“你答應過我什麼,什麼事都不瞞著我,可現在呢?你以為我瞎,看不出你額頭上的冤字?”
“……”
“還是說,你寧願我們分道揚鑣,也不願意好好跟我解釋?”
我深呼一口氣,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平靜淡然。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也隻能公事公辦,我們法庭見。”
“……”
他的眸子靜靜地注視著我,就像要看到天荒地老。
“沈歡笙,你的命,是我訂婚的交換條件。”
什麼?
我的命,是他訂婚的交換條件??
“去救你那天,老爺子隻對我說了五個字。”
“哪五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