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我撒潑打滾,把家裏砸的一團糟,把他身上抓的一道道血印子,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是到了晚上,他依然會緊緊抱著我睡覺,怕我被噩夢驚醒的時候不能第一時間安慰我。
我越是狂暴,他就越是穩重。
我越是凶狠,他就越是溫柔。
他就像是我的克星一樣,緊緊抓住了我所有的死穴,讓我無可奈何。
那天中午吃完飯,他像往常一樣坐在沙發上,把我按在懷裏,輕柔的安慰我,“老婆,看看我給你帶你帶來了什麼?”
我不理會,繼續對他又打又罵,拳打腳踢。一如我這個星期對他做的事情一樣。
他拍了拍手,從門口被扔進來幾個人,全身捆綁,嘴巴都用膠帶封住了。
看到這些人,我瞬間僵硬了,下一刻,立刻把臉埋在淩嘯的懷裏,死死抓著他的衣服,瑟瑟發抖。
他輕柔的聲音開口,“沈歡笙,你受的所有委屈,我來幫你討回來!”
然後,他把我抓起來,強迫我看著那些跪在地上的人。
這些全是當天記者會上動手打我的人,連我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們的樣子,淩嘯卻調查的清清楚楚,一個都沒有放過。
淩嘯輕柔地撫摸著我的頭發,可說出來的話卻冰冷無情,“從今天開始,隻有你欺負別人,沒有人敢欺負你!”
他冷冷的視線看向跪在最前麵的一個女人,是當天最早站出來和宋小美唱雙簧,為我吸引仇恨的人。
也是她第一個動手打了我。
淩嘯的視線冷的像是千年寒冰,讓人遍體生寒。
一個手下撕開了女人嘴上的膠帶,那個女人立刻連滾帶爬的跪在淩嘯麵前求饒,“淩少,是宋小美給我錢讓我那麼做的,我弟弟生病了,需要用錢,我沒有辦法呀,淩少,你饒了我吧!”
“哼!”淩嘯冷哼一聲,聲音比極地冰川還冷。
我麵無表情,“沒錢可以去掙錢,掙不到錢就去夜店賣身!這種陷害別人換來的錢,你真能心安理得嗎?”
憑什麼現在別人可以以缺錢為借口,肆無忌憚的來傷害我?
我就沒有缺錢的時候嗎?當初我十二歲出來闖蕩,為了填飽肚子什麼都肯幹,唯獨沒有幹過陷害別人的勾當。
“我……”她被我反駁的臉色蒼白,爬過來求饒,被我毫不留情的一腳踢開,對這種人,我從來不會憐憫。
她從地上爬起來,看向我的眼中滿是惡毒的恨意,“沈歡笙,你本來是靠舔男人上位的賤女人,別以為有龍爺撐腰就可以無法無天。你有膽量就弄死我,你敢嗎?”
淩嘯輕蔑的看她一眼,居然臨下的像是在看一隻臭蟲,“我不會弄死你,但是我會讓你嚐到應有的痛苦,有些時候,死亡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淩嘯把玩著我的發絲,笑容陰沉,麵色冷酷。
“你們想幹什麼……你們這是違法的!”收錢陷害我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是法律,現在獵人與獵物的角色翻轉了,知道什麼是違法了?
淩嘯揮了揮手,“全帶下去,讓他們知道什麼是自作自受!”
下屬點了點頭,把人一排一排的帶了出去。
“我會讓她們體驗一下什麼是親友唾棄,眾叛親離,什麼是身敗名裂。我會讓他們的親人都為他們趕到羞恥,讓他們體驗一下有口難辯,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被淩嘯的淩厲手段驚呆了,他這是在為我報仇。
跪在地上的至少有幾十個人,而且能出現在淩慕白記者會上都是知名大媒體的記者,淩嘯為了我,這是不惜得罪全城所有的媒體行業了。
可是,我值得嗎?淩嘯,我值得讓你這麼做嗎?
我木然的看著滿地磕頭求饒的人,內心毫無波瀾,這些人是罪有應得,我不會同情她們,也不會為他們求情。
並不是所有的道歉都會得到原諒,否則這個世界就亂了,任何人都可以隨時捅別人一刀,然後輕飄飄的扔下一句對不起!
我不是聖母,沒有那麼多的同情心。
看著這些人被帶出去,慘叫聲不絕於耳,淩嘯抱緊我,在我臉上落下輕輕一吻,“怎麼樣,滿意嗎?”
我差一點就沒忍住眼淚,心裏感動不已,但是一開口確實冰冷的回應,“淩嘯,你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