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寒這話一出,整個殿內新書就陷入了一片死寂當中。

謝學士拿不準他是什麼意思,便不敢輕易搭腔。

“若有什麼喜歡的女子,隻管求到朕的麵前來。”不等所有的人疑惑多久,秦夜寒便給出了回答。

謝學士麵上動了一下,心裏卻明白,秦夜寒的這一句許諾,大概就是對於這些個事情的補償了。

事情已經成了定局,謝宇賢做了這麼多,也隻得了皇上這麼一句許諾。

謝學士心裏極為不舒服,麵上卻還要表現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來,同謝宇賢對視了一眼之後。

忙不迭走上前來,對著秦夜寒叩拜了下去,高聲道:

“謝皇上恩典!”

……

早朝之後,氣氛有些微妙,蘇漓看著兩邊截然不同的氣氛,挑了挑眉。

一邊是紀閣老連同一幹激動的老臣,湊在了一起,氣氛極為愉悅。

另外一邊則是謝家為首的一群人,陰雲罩頂,唯獨謝宇賢麵上還能夠保持得住微笑,看起來卻也有些個說不出的僵硬。

這種僵硬看在了蘇漓的眼中,她倒也可以理解,畢竟付出了什麼多,謝宇賢都能夠說得上是機關算盡了,卻還是和首輔的位置擦肩而過。

換了誰,隻怕都會覺得不舒服的吧。

隻是這個事情說起來,倒也怪不上他們,所謂成事需要天時地利人和,這些個東西都讓紀閣老占盡了。

朝堂上有多少老臣擁護著他,甚至連謝家都說不清楚,得到了這麼一個結局,謝家也算是不冤。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另外一群人,麵色也很是難看,蘇漓掃了敬南王府的人一眼,麵上有些似笑非笑的。

想了想,她還是走上了前去,到了謝家人的麵前,對著謝學士微微一躬身,道:

“老師。”

謝學士回過神來,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隨後輕聲說道:

“蘇漓?”

“是。”蘇漓輕聲應了,方才笑道:“學生與謝兄是好友,之前一直沒有機會拜會老師,還望老師見諒。”

蘇漓覺得自己的能耐也是越來越大了,對著仇人也能夠麵不改色,甚至說得上是心平氣和。

“原是如此。”謝學士見狀,便點了點頭,便不再和蘇漓說話,倒不是蘇漓的態度有什麼不對。

隻是剛剛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謝學士實在是打不起精神來應付蘇漓,所以才會這麼冷淡的。

蘇漓都看在了眼裏,卻當作不知,隻笑了一下,看向了謝宇賢,道:

“謝兄傷勢可好些了?”

謝宇賢愣了一下,想到她昨日特地讓人送來的金創藥,心頭便是一動,道:

“已經沒事了,昨日送來的藥我用著很好,你有心了。”

蘇漓聽到了他所說的話之後,麵上也是鬆了一口氣。

“此番謝兄辛苦了,不過得了皇上這樣的許諾,倒也是一個莫大的榮譽,謝兄隻管放寬了心去。”

她這是刻意過來安慰自己的,謝宇賢自然也看出來了。

他麵上雖然不顯,眼神卻一下子變得柔和了起來,蘇漓見狀,這才點了點頭,與謝家之人都說了一會話,這才從那殿內走了出來,一出來就看見了一人站在了殿外候著她。

蘇漓麵上一頓,有些個意外,卻也是在預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