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略微一怔,“他在這間醫院,之前我問過醫生,他的腿傷得很重,大概要一段時間才能恢複了。”
夏末默然看著他,沒有說話。
關於她和宮清城被綁時候的事情,溫涼沒有問太多,夏末沒有主動提及的,他都沒有過問一句。就連宮清城的腿是怎麼受傷的,夏末沒有說,溫涼也就沒有問。看著夏末神色困倦,溫涼讓她好好休息一下,而他則在門外守著,不敢再離開半步。
宮清城的病房裏,宮家二老和餘正都已經到齊了。
他們已經等了有些時候了,床上的宮清城自從來醫院起就一直昏睡著,阮麗萍看著自己兒子傷痕累累的模樣,不由得低聲啜泣著抹眼淚,心裏疼得厲害。而宮銳則是默然注視著他,心裏同樣的五味雜陳格外不是滋味。
宮清城的手微微動了動,眼皮緩緩睜開時,阮麗萍激動萬分的握住他的手,“清城,清城,你醒了嗎,我和你爸都在這裏……”
宮清城清醒過來,眨動著眼睛,眼前的人影便逐漸清晰起來。
嗓子痛得厲害,他還是啞著聲音喊了聲:“媽……”
阮麗萍的眼淚如雨水撲朔而下,可是轉而又笑,邊抹眼淚邊說:“清城,你安全了,你在醫院裏,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了。”
可是宮清城嘴唇輕啟間,卻說了句讓阮麗萍和宮銳都不會高興的話:“夏末呢?”
阮麗萍和宮銳麵麵相覷,臉色明顯的不好看,身後的餘正知道宮清城一顆都在夏末身上,便滑動輪椅上前說:“夏小姐在病房裏休息,醫生說她的身體沒有大礙,留院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倒是宮先生您傷得很重,需要好好臥床休養。”
聽到夏末沒事,宮清城總算放心了。
可是看到兒子心裏隻有夏末,阮麗萍剛想說什麼,宮銳卻摁住她的肩,轉而說:“清城,我聽警方說這次的事綠真也牽扯進去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現在她還是公安局裏,老安來問我,我也是糊塗得很,你可知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宮清城倒是沒有想到警方這麼快就把安綠真查出來了,但他隻是問:“警方怎麼說?”
“目前還在等消息,隻是聽說綠真去了你被綁架的地方,警方一路跟蹤她這才救了你們,之前綠真去過家裏,方隊說覺得綠真聽到你被綁架的消息後反應不太尋常,就叫人去追蹤調查一下,結果就發現綠真和綁匪的頭目見了麵,又一路尾隨那個頭目去了你們被綁架的地方。”
宮清城頓了頓,說:“還是等警方那邊的消息再說吧。”
“也隻能這樣了,你先休息吧,我們先回去,讓你媽給你熬點湯送過來,你要是有什麼事就吩咐餘特助去辦。”
“好。”他低聲回,聲音倦倦的。
阮麗萍又囑咐了幾句,才戀戀不舍的回去,餘正瞧著自己還坐著輪椅,現在大BOSS又躺在病床上腿上打滿了石膏,還真像一對難兄難弟。宮清城分明看到他臉上有幸災樂禍的意味,狠狠瞪他一眼道:“看什麼看,我就算是躺在床上也比你帥好嗎?”
餘正噗嗤笑出聲來,“宮先生還是前所未有的生猛。”
宮清城繼續鄙視他,“去,看看夏末住在哪間病房,我要去見她。”
“宮先生,醫生說您不能下床走動,如果您想以後帥得沒朋友的話,但是躺在床上哪兒也別去。再說,夏小姐那邊有溫先生在,您去也見不著她。”
提到溫涼,宮清城的麵色就沉靜下來。
如果林逸軒沒有綁架他和夏末的話,夏末已經和溫涼結婚了吧?或者,當時她會不會跟著他一起私奔?可是想到和她一起逃出來的時候,她說她不會丟下他一個人,她說如果他不走她也不會走……
那個時候,他分明從她眼裏看出了擔心和心疼,她心裏明明就有他!
宮清城腦海裏靈光一閃,把餘正叫至身前,說:“你去,馬上把我的主治醫生叫來,立刻馬上,一分鍾都不能耽誤!”
餘正被當成狗使喚,一秒鍾都不敢耽擱的去叫主治醫生。
結果主治醫生心急火燎的過來,就隻聽見宮清城特別賊的附在主治醫生耳邊耳語一番,主治醫生聽罷,特別為難地說:“宮先生,雖然您是醫院的大股東,可是做這種事是有違我的職業操守的。”
宮清城無恥地威脅,“你要是不配合,我就一直住在這裏不走了,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連一個簡單的腿傷都治不了,你就是個庸醫!”
主治醫生瀑布汗,在特別糾結的掙紮之後,接受了宮清城這個毫無下限節操丟盡的建議。
於是當夏末找到宮清城的主治醫生問他的情況時,主治醫生垮著一張臉很悲哀地說:“宮先生以後隻能用輪椅代步了,他的雙腿已經殘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