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夏末心一驚,連忙說:“我馬上就來,你等我!”
什麼要避嫌,她已經不能顧那麼多了,在他最需要她的時候,她必須馬上去他身邊!
她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海灘,借著幽暗的光,她似乎看到有個人正站在海水裏,那是宮清城嗎?天啊,他到底在幹什麼!
她拚命的跑過去,邊跑邊喊:“清城,你別做傻事!”
他究竟遇到了什麼事竟然讓他想自殺?
夏末幾乎要瘋了,她衝進海水裏從身後直接抱住他,“清城,有什麼事咱好好商量不行嗎,為什麼要做這種事,你嚇到我了,快跟我上去!”
宮清城低低的聲音傳來:“你以為我要自殺?”
夏末緊緊抱著他不肯鬆手,“我們先上去,上去再說!”
赤著上身的宮清城忽而轉身,看著與他同沐浴在冰涼海水中的她,伸手去撫她的臉。縱使他浸泡在海水中,可他身體的熱度還是沒有完全降下來,夏末感覺到他身體不正常的熱度,仰頭問:“你怎麼了?”
宮清城握著她的手放在他灸熱的胸前,說:“我被人下了藥,你救不救我?”
下藥?
夏末沒想透,正疑惑著,可宮清城伸手攬著她的腰,兩人緊緊相貼時,她感覺到他身體異樣的變化,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臉上一陣發熱,可還是問:“誰做的?”
宮清城沒有回答,低頭封住她微啟的薄唇。
海浪一陣陣拍打過來,淺水區中兩個相擁的人兒自始至終都不曾分開,縱使海水冰冷,夏末也沒有退卻。從未如此大膽過的她盡管有些放不開,但為了宮清城的安危,她還是敞開心扉任他一次次索要。
激蕩的海水仿佛冷卻的碎銀,夏末的身體逐漸感覺到涼意,而宮清城也在一次次的索要之後漸漸回複正常。當他把她放回沙灘上時,她已是累得筋皮竭。他從車裏拿出薄毯為她裹住,反複搓著她的手嗬護有加,“冷嗎?”
夏末的唇微微有些發紫,卻還是搖頭,“不冷,你好些了嗎?”
宮清城點頭,把她抱住車裏,濕衣盡褪,換上幹淨的衣服後,兩人相擁坐在後座,他的大手始終握著她冰冷的手,說:“如果不是你及時趕來,我不死恐怕也隻剩下半條命了。”
夏末望著拂去水漬依舊帥氣逼人的他,說:“是安小姐嗎?”
“除了她還有誰。”
“她人呢?”如果是安綠真給他下的藥,她應該會在他身邊才對。
“我和她隻是逢場作戲,怎麼可能會讓她得逞?再說,我心裏隻有你,又怎麼能和別的女人?我寧願泡在海水裏,也不願意讓她接近我分毫。”他知道說什麼話能讓她感動。
果不其然,夏末眼裏的感動已經滿溢。
這個男人,在被人下藥的情況下都能坐懷不亂不去碰別的女人,如此堅定的意誌,除了他心裏有所愛之人,還會是什麼呢?夏末確實感動了,感動得覺得自己剛才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一個男人能如此愛她,她心足矣。縱使他曾深愛過曉雨,那也不算什麼,至少她能確定,現在的他是愛她的。
她依靠在他肩頭,心頭暖暖的,柔柔的聲音說:“隻要你沒事,我怎樣都可以。”
宮清城臉上掠過波瀾不驚的笑,眼看著這個女人在他編織的柔情蜜網裏越陷越深,他的滿足感就無法言喻。
而醫院裏,安綠真急急忙忙的趕去醫院急診室,看到母親譚青正在急診室病房裏,她的手和膝蓋擦傷了,傷勢不嚴重,隻是皮外傷,安綠真連忙說,“媽,聽到你出車禍的消息真是嚇死我了,這怎麼弄的啊?”
“就是一個不長眼的司機,車開得太快我躲閃不及摔了一跌,噌破了皮,不礙事。”
“肇事者呢,報警了沒有?”
“已經報警了,警方去處理了。”
安綠真鬆了口氣,同時也暗自埋怨陳嫂太大驚小嚇沒搞清楚狀況就打斷了她的好事,眼看著到嘴的肥肉白白浪費掉了,她想罵人的心都有了!
譚青眼見女兒的情緒不太對,不由得說:“清城呢,你不是去找他了嗎?”
安綠真一陣緊張,她總不能告訴她媽媽宮清城被她下了藥出不了門,所以隻能支支吾吾的說:“他身體不太舒服,感冒發燒了,我就先過來了。”
“我沒多大事,讓他不用來了,明天來家裏吃飯的事你約好了嗎?”
“約好了。”雖說約好了,可經過了今天下藥的事情之後,宮清城會有怎樣的反應她還不清楚,明天要是他問起,她也隻能繼續裝無辜死不承認了。
“那就行了,咱們回家吧,我已經找大師看好了黃道吉日,下個月初八就是個好日子,雖說明間倉促了點,但隻要花錢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媽媽一定給你辦一場最受矚目的訂婚儀式,讓你成為全城女孩們羨慕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