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靈光一閃,她忽然捂住頭,臉色露出難受之色,大聲喊:“哎喲,頭好疼,餘特助,麻煩你來一趟,餘特助,老張,你們在嗎……”
她故意大聲吆喝,本就做好準備與她理應外合的餘正和老張迅速趕來,餘正扶著她問:“夏小姐你怎麼樣?”
“突然間頭好疼,可能是這屋裏太悶了,你扶我出去走走。”話音落,她壓低聲音說:“項鏈一定在這間屋裏。”
說完她又哎喲哎喲叫起來,餘正扶著她往外走,老張會意之後留了下來。
蔣楓得到命令要看緊夏末,也跟著她出去,絲毫沒發現老張在所有人走了之後迅速地翻找著。該找的地方都找遍之後,一無所獲之時,他突發奇想的趴在地上去找那些不易察覺的角落,果不其然,手摸到狹窄的沙發底時,就觸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
拿出來一看,正是條項鏈。
他將項鏈放進衣兜,見四下無人發現,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來到夏末麵前時,老張輕點頭頷首,隻是這個簡單的動作,夏末就明白項鏈到手了。籌碼到手,她才能用它來換回外婆的安全。
遠遠的,宮清城和沐劍晨還在相對而談。
夏末隻能看到宮清城的側麵,金色的陽光傾灑在他臉頰,立體分明的臉上有某種閃耀的光澤在浮動,縱使麵對的是一個無賴一個潑皮,他也能淡定從容,仿佛所有事情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得不承認,宮清城是萬眾矚目集上天萬千寵愛於一身的人。
夏末的眼神有些飄浮,腦海裏翻湧的都是他的樣子,他的冷他的傲,他的淡然他的從容,甚至他扯掉她衣服粗暴的樣子,都讓魔咒一般揮之不去。在他站起身與沐劍晨並排而來時,夏末才恍了恍神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麵從腦子裏趕了出去。
沐劍晨仍是帶著敵意地看著她,夏末不知道他們談得如何,再說談生意本就是個幌子,待他們走近她便直截了當問:“既然我們都分手了,我外婆就不勞你照顧了,我要把她帶回去。”
沐劍晨凜然一笑,“一碼事歸一碼事,今天我隻和宮清城談合作,至於老太婆的事,抱歉,哪天你有誠意了再來找我談。不過,醫生說了,老太婆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你要是再晚個幾天,估計連見她最後一麵都難了,我倒是不介意給她張羅後事,你不仁,我也不能不義,你說是吧?”
夏末自然是知道他所說的誠意所指,可她原本以為宮清城會幫她爭取說幾句話,可他並沒有,而是像旁觀者一樣默不作聲,目睹沐劍晨轉身離開。
沐劍晨沒有強留住夏末,這倒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不過細想一下,外婆在他手裏,他料定她不會看著外婆被他折磨於不顧,自然會雙手將內存卡奉上,沒對她動粗,也在情理之中了。
可是她不能讓宮清城在場的時候用內存卡來換回外婆,她一開始就對宮清城撒了謊,如果被他識穿謊言,他不再護她周全的話,那她救外婆就無望了。
坐進車裏,她就以質問的口吻問:“剛才為什麼不提外婆的事?”
宮清城沒回她,而是問老張,“項鏈拿到了?”
“拿到了。”老張說著攤開手,熟悉的項鏈就映入眼簾,夏末伸手要去拿,卻張卻掌心一握,沒讓她得逞,伸手交給了宮清城,“宮先生,我找到的就是這條項鏈。”
“還給我,這是我的!”夏末有些著急。
宮清城提拎著項鏈,心形項墜看起來甚是耀眼,他饒有興趣的盯著項墜,一雙深邃的眼眸仿似能看透夏末隱瞞的所有秘密。
她緊張得厲害,聲音有些發顫,“麻煩你,還給我。”
他忽而轉頭,視線停留在她有個,項墜卻在他手中打開,那張小小的內存卡就落在他掌心,“你急著要拿回的,並不是你家祖傳的項鏈,而是這張卡吧。”
夏末一驚,他是怎麼知道的?
車裏冷氣足夠,她額頭上愣是滲出了絲絲冷汗。
“那個卡,沒什麼特別的,隻是我之前拍的一些我和外婆在一起的視頻。”
“都到這節骨眼上了,你覺得撒這種謊有用嗎?剛才我和沐劍晨並沒有談生意,而是談了一下你拍到的一些你不該看到的東西,我和他達成一致,明天拿這張卡換回你外婆,我答應你的事,算是都做到了,接下來,就輪到你好好報恩了。”
“不行!”夏末深吸一口氣,“你把卡給我,我會自己和沐劍晨交易,這件事不用你插手了。”
“你沒資格拒絕。”他把卡收好。
“這是我的東西,我有權利決定怎麼處置。”這張卡如果被宮清城保管,她就不能做個備份給莊世強,私心裏,在看穿沐劍晨卑劣的嘴臉後,她是希望莊世強能拿到這卡裏的視頻,然後能夠曝光沐劍晨所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