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浩晗的語氣裏充滿了深情和懺悔,當然他也知道自己的父親這樣做真的太過分了,但是既然一切都發生了,現在他們隻能麵對。
鍾浩晗願意為這件事付出代價,和鍾浩劍來殺他的人既往不就,如果可以他願意為這件事付出自己的一切,包括鍾家所有的財產。
清若寒隻是怔怔的看著鍾浩晗,在他的地盤上,清若寒怎麼也不敢放肆起來,即使心中有無限的痛恨,現在麵對鍾浩晗的懺悔,清若寒卻是無言以對,既不能將仇恨一筆勾銷,也不能再次激怒他讓他再次像隻猛獸一般侮辱自己。
所以清若寒一直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沒有發言。
“若寒,你是不是答應了,我就知道你會原諒我,等我爸爸回來了,我會跟他說,讓我們兩家人化幹戈為玉帛,從此和平相處,你不是開了公司嗎,從此以後,鍾家的生意都歸你管,隻要你願意,鍾家就是你的,好不好。”
鍾浩晗看著清若寒低頭不語,好像是默認了這件事,顯得有些興奮起來,但是他在怎麼說,清若寒依舊是低頭不語。
鍾浩晗不由的有些著急,然後匆忙的坐在床上,去靠近清若寒,並且伸手去拉清若寒的手臂,這時候清若寒才下意思的躲閃著他。
他才明白,清若寒並不是答應了他什麼,而是在擔心著什麼,因為他也明顯的看到清若寒的手在微微的發抖。
鍾浩晗一把將她摟進懷裏,喃喃的說道:
“若寒,你別害怕,我不會在傷害你的,從今往後,我會對你好,隻要你答應留下來,我什麼答應你。”
清若寒的身體顯然顫抖了更加厲害,麵對鍾浩晗的強勢,清若寒沒有辦法逃避,好在剛才鍾浩晗並沒有對自己做什麼,而且還加以安慰。
在他的懷裏掙紮了一下,但是他是那麼有力的臂膀,根本就不容許他的掙脫。
清若寒漸漸的呼吸平穩,畢竟鍾浩晗看樣子並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
而且他的呼吸是那麼的急促,手臂又是那麼有力的擁抱著她,好像想用盡自己的生命去保護她。
清若寒有些迷茫,這樣的鍾浩晗讓她感覺陌生,但是又是那麼熟悉。
曾幾何時自己也渴望他的溫情眷顧,但是他從來都沒有給過自己好臉色,在夢裏有多少次和他一起溫情相擁,但是醒來時還是看到他冰冷的目光。
清若寒徹底死心了,不在對他有什麼奢望,而現在的鍾浩晗顯然就像夢中的情形一般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裏。
清若寒知道,自己的父親曾經的確是殺死了他的母親,而這一步賬早已經讓鍾莫言無情的算清楚了。
而他們這一代人還要這樣的繼續下去嗎?
鍾浩晗和他們都是無辜的,但是鍾莫言才是罪魁禍首,跟鍾浩晗應該沒有關係。
但是如果自己真的找了鍾莫言報仇,鍾浩晗真的會袖手旁觀嗎?
清若寒陷入了深思,她和鍾浩晗之間注定了隔著遙遙千裏無法逾越。
“鍾浩晗,你清醒一下吧,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我和你家的仇怨是沒有辦法扯平的。”
清若寒的語氣並不是咄咄逼人,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跟鍾浩晗翻臉,畢竟這種情況對自己不利,她一方麵想穩住他,另一方麵還想伺機逃走為好。
“怎麼不會扯平,如果我們都能放下仇恨,我們兩家還是可以重新開始的。”
“你爸爸是這個意思?”
清若寒不禁疑惑的問他,想必鍾莫言不會就這樣放過他們,即使清凱誠已經死了,但是以鍾莫言的性格當然不會跟清家化幹戈為玉帛,隻要他沒想著將清家趕盡殺絕就已經是仁慈了。
鍾浩晗聽到他的話,顯然是神色一暗,他也想起了鍾莫言臨走的時候交代他的事情,現在他卻想著跟清家扯平,父親當然不會答應。
但是他不會放棄希望。
就這樣,兩個人麵對著麵,靜靜的坐著,直到清若寒終於放心心裏的防線。
因為她看到鍾浩晗竟然轉身進了廚房,然後就聽到一串乒乒乓乓的聲音。
當她鎮定下來,走出臥室的時候,一股誘人的飯香從廚房裏飄出來,清若寒不可置信的掙大了眼眸。
當色香味俱佳的菜肴端上來時,清若寒簡直以為自己在做夢。
“趕緊洗手吃飯!”鍾浩晗朝著早已目瞪口呆的她招呼一聲,然後被他推進了洗手間。
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也已經餓了,一頓風卷殘雲之後,清若寒回到臥室,因為她的確沒有地方可去,想出門,鎖早已經被他反鎖,如果沒有鑰匙,她是出不去的。
想著哥哥想必已經在想辦法找到自己,清若寒覺得應該給他一個信息,讓他知道自己現在的位置。
但是手機是沒有的,鍾浩晗有手機,卻是鎖了屏,她也打不開。
就這樣兩人相安無事的在房間了度過了十幾天,盡管清若寒早已經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但是鍾浩晗卻也好像是鐵了心跟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