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浩晗垂頭,看來鍾浩劍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早已經超過了他這個正牌的少爺,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這次真的闖禍了。
鍾家還指望著這些低胸衝鋒陷陣,擺平黑白兩道,但是現在鍾家的底下勢力已經宣布反叛了嗎?
鍾浩晗看著冷冰冰的雕花鐵門,卻將拳頭狠狠的錘擊在方向盤上。
“鍾浩劍,你憑什麼擁有比我還要重要的地位,你隻不過是父親從孤兒院裏領會了來的一個孤兒罷了。怎麼現在你想用死讓鍾家的底下勢力徹底反叛嗎?
你休想!
鍾浩晗從來都不曾相信鍾浩劍可以左右鍾家,而且鍾家從來都是他一個人的,即使他死了,也是死有餘辜,誰讓他自不量力跟鍾浩晗較量。
鍾浩晗氣哼哼的看著鐵門,將車調轉,朝著鍾家老宅駛去,他想他應該將這件事告訴父親。
鍾浩劍的別墅裏,盡管都是男人,但是清若寒卻聽到一片盈盈啜泣的生硬。看來鍾浩劍平時為人還是很好的,最起碼他手下的這些人都是他的鐵弟兄,而且想必也都受到過他的照顧和救助。
以鍾浩劍這樣的性格想必也算是有情有義了。
清若寒不敢在胡思亂想,趕緊讓人將他抬進了臥室,小弟們自動的都退了出去,站在了門口。
清若寒將房門關好,然後坐在鍾浩劍的身旁,將手放在他是手腕處,然後用異能探查他的病情。
可惜的是鍾浩劍真的已經沒有了呼吸,心髒也停止了跳動。怪不得醫生宣布他已經無藥可救,看來是真的了。
鍾浩晗的這一槍顯然打中了要害,一槍畢命,看來鍾浩晗是事先就應該預料到的,根本不是一時失手而已。
鍾浩晗為什麼要對鍾浩劍下這樣的狠手,難道僅僅是為了她嗎?
清若寒搖搖頭,不知道這鍾浩晗是怎麼想的,竟然對鍾浩劍恨到了極點。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清若寒要不要救濟鍾浩劍,她僅有的一次起死回生的能力是不是給了這個鍾家的忠實的奴仆。
他對鍾家的愚忠讓清若寒既佩服又仇視,作為鍾家的鷹犬,能夠在主人麵前視死如歸,當然是值得敬佩的,但是他偏偏是鍾家的人。
清若寒重生之後就曾發誓,要報複鍾家的每一個,自己和鍾家人勢不兩立,但是現在,自己改如何抉擇呢?
而且如果耽誤的時間太久,心髒停止跳動時間太長的話,那麼自然就不容易恢複,而自己必須要在短時間裏做出決定。
“我和你一樣,也是孤兒。”
鍾浩劍曾經給她說過的話如在耳邊,鍾浩劍之所以對自己好像有些照顧,是因為他們同病相憐,都是孤兒。
曾經相同的經曆,讓鍾浩劍和她的距離一下了變得很親近。也許鍾浩劍跟自己一樣,生活在鍾家都是身不由己,在外表光鮮的身份的掩蓋下,隻有清若寒知道這種身份的尷尬和無奈。
鍾浩劍其實不止一次的救過自己,在對於沈逸帆的時候,他其實就曾經暗中對自己手下留情,鍾莫言對他的命令當然是不惜一切代價掃除沈家的後患,但是因為鍾浩劍對自己手下留情,才讓她有可乘之機,幫著沈家挖出了地下黑手,雖然清若寒並沒有直接的證據這一切的背後可能都是鍾浩劍在執行。
但是直覺已經告訴她,鍾浩劍對她和其他的鍾家人不一樣。
不管以前還是現在,鍾浩劍都不應該死,而且尤其不應該為了她清若寒死掉。
即使隻有一次這樣起死回生的機會,她還是決定給了這個跟她同病相憐的人。不知道為什麼一想起他們有著相同的身世,她的心就很痛。
也許在別人看來鍾浩劍是罪大惡極,死有餘辜,但是清若寒從來沒有真正的在心底討厭過他,而且因為相似的身世,其實在心裏一直都對他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親近。
清若寒抬起手,將目光凝聚在鍾浩劍的臉上,
“鍾浩劍,不想欠你的,希望你活過來之後,好好的生活,不要在做鍾家人。”
清若寒閉上眼,將手放在他的心髒上。
異能緩緩的輸入進鍾浩劍尚且溫熱的身體,心髒已經開始慢慢的修複,血液也悄然開始流動,隨著心髒開始跳動,雖然很微弱,但是鍾浩劍還是有了一絲呼吸。
清若寒將大量的異能輸入到鍾浩劍的體內,他的臉色也隨之紅潤起來,但是清若寒知道要想讓他康複還需要一些時日,這一次修複也事不過是暫時保住了他的性命。
清若寒收手,有些疲憊的看著鍾浩晗氣息漸漸平穩,臉上露出了笑容。